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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高临下,俯视下面。这把椅子仿佛有股魔力,当文思一接触到椅子时,心中的万种情绪一抛而空,留在心中的只有天下唯我独尊。
就在文思沉浸在自我为尊的情绪时,一个人影一晃而过,惊得文思豁然站了起来,喝问道:“谁?”
“王爷……哦,不,皇上,是老奴啊。皇上的眼神真够凌厉的,老奴刚来,皇上就察觉了。”来人却是身着总管服饰的王英。
文思看着他,“你刚才叫我什么?”
王英跪下道:“老奴在叫皇上。能坐那位置的,除了皇上,还能有谁呢,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文思听着王英殷勤的赞颂巴结之词,心中不由得有些飘飘然,感慨道:“不错,除了皇上还能有谁配坐这位置。我……,哦不,朕就是皇帝。哈哈……”
与之相对应的便是慈宁宫。
对明宗的大丧,太后并没有过多的说什么,偶尔来了几位大臣,也都是文思派来探察口风的,这些太后看在眼里,却不点破,装作一心入佛之样,就连发丧也没有见她出过慈宁宫一步。
然而今日,慈宁宫却来了一位很出乎意料的人,她不是别人,正是太后的亲生女儿,文静公主。这次入宫,就是奉她母后秘诏随慈宁宫总管高顺悄悄而来的。
“静儿,时间紧迫,哀家就长话短说。皇上死得蹊跷,我要你设法查明此事,如果真的和老八他们有关,你就拿着哀家这道秘诏,联系刘本、敖丙、东方白等人,当然最重要的要和冷无为取得联系,能不能拨乱反正,就靠他了,也只有他有这个能力可以不奉旨就能指挥数十万的兵马。”
文静手捧秘诏,茫然不知所措,“母后,儿臣……”
太后脸色一正,“静儿,此事事关重大,望你小心从事。不要为哀家担心,哀家会照顾好自己的。倒是你,要千万小心啊。”
文静强忍住哭,将诏书收入袖中,对着太后跪下磕了一个头后,不再说什么,留恋地回头看了太后一眼,随高顺离宫。
“公主,你就放心好了,太后有老奴照顾,不会出什么事情的。到是公主你,一个人孤单地在外面,老奴想想都有些舍不得。公主,这几年吃苦了吧。”高顺是看着文静长大的,对她的感情比任何一个皇子公主都要重得多,看着已经年约三十有余的文静至今还是孤身一人,不由为她心痛。
文静看着高顺真情流露,一向倔强的她实在忍不住了,趴在高顺的肩膀上哭泣起来。带着万分眷恋,离开了皇宫。
“蜗角虚名,蝇头微利,算来自应空忙。事皆前定,谁弱又谁强。且趁闲身未老,尽教我些子疏狂。百年里,浑然是醉,三万六千场。
思量,能几许,忧愁风雨,一半相妨。又何须抵死、说短论长。辜负皓月清风,苔茵展、银汉高张。江南好,千钟美酒,一曲满庭芳。”
一曲既毕,立时引来一片叫好之声。乐灵处依然是那么热闹,显示着京城的繁荣。乐灵早在二十八岁时,就已经息琴,不再出台演奏了,这几年来倒也培养出不少俏丽聪慧的女子,渐渐地成了她那里的台柱。
文静虽然生性喜静,但有时候也太寂寞了。乐灵为了自己的事情和生意上也不大怎么回翠闲居住,一大半的时间里都停留在风满楼里。也许太过无聊,文静也时而的到这里住上一段日子,教教几个年轻貌美的女子一些诗词歌赋之类的。
今日,她再一次来到这里。
这会儿,乐灵正在自己的屋子里休憩,奶娘看到文静面色沉重过来,知趣地让到一边。大概是太熟悉的缘故吧,文静也没有敲门就直接进了房门。
“谁啊?”只见乐灵鬓云乱洒,酥胸半掩。
文静见她这副模样,笑道:“如果哪个男人见你这样,肯定是想入非非了。”
“呵呵……”乐灵笑了会儿,看着文静面上虽笑,却有几分忧虑之色,便知道她是有事情要和自己相谈,整理一下衣服,道:“宫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文静摇摇头,“你也知道,母后把我叫去,为的是什么事情。这事,咱们讨论过几回,能想到的我们也都考虑到了。现在母后要我查这事情,并联系朝中各大臣,拨乱反正,我恐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在这人心慌乱的时候,哪个官员也都靠不住啊,我生怕一个处置不好,反而会连累到母后,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