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头可没有什么窃听器和录像、网络,都靠人来监视,以接近那些反对分子的同阶层已方的情报员去探听他们的消息,同时派出狗仔队监视他们的生活圈,与什么人接触过,再有派人打进他们的内部!
听起来有点复杂,但实行起来不难,毕竟大势在我,反对分子其实不多,只要抓几个重点人物就在了。
东南府的监视队伍,使用接力方式进行监视,他们使用了清晰度较高的望远镜,同时还训练出不少画师,以画下嫌疑分子的图像。
画师自间谍学校毕业,他们受过良好的画画训练,擅画人像。
接力方式很有用,这次是这个人跟随对方,下次换了另外一个人,而且是本地人,不容易引起怀疑。
主持东南沿海情报工作的苏祥兵,业务纯熟,他着各地情报员先不要急于动手,而是监视监视再监视。
三个月后就有了效果,线索都指向一个人:范承志!
他是来自北方晋城的举人老爷,很年轻,他到达南京后,说是来避祸,以躲避北虏,貌似北虏杀了他的家人,他生活阔气,为人豪爽,且学识不差,在南京城里交游广阔,朋友不少。
这位范举人表现出对北虏、流寇的极大痛恨,引申出对一切反贼的恶感敌意,尤其对东南府,认为东南府是腑腋之患,不可不防。
明面上是如此,是一个愤世嫉俗,痛恨不臣的士大夫。
但是,东南情报局通过接近他的情报员记载他的语言,他十句话中有一句是对北虏、二句对流寇、七句对东南府!
把指标量化了确实有用,一些人容易造成假象,但量化出来,就清楚了这位范举人的针对方向。
同时,他影响到周边的一些官员、读书人、士绅等等,都对东南府充满了恶意!
他们抨击东南府的种种不是:不忠不义、不臣之心、无法无天、滋扰地方……
调门远比对北虏的来得高,因此非常可疑。
“我们监视了范承志三个月,发现他每个月都会神秘地失踪二天,不过,他没能逃脱我们的跟踪,发现他去了镇江!”情报员向苏祥兵汇报道。
范承志化装、中途转车,用上了一些手段,奈何这里是东南府的主场。
任尔多狡诈,亦难逃我东南府的金睛火眼!
“第三次,我们花了大力气,在他所去的道路上设下了十个监控点,终于发现他去了镇江的勤丰村,然后我们通过镇江的本地人,秘密调查了勤丰村,发现了有一大户人家姓王,在此买地落户,听口音是北方人,据说也是避祸而来。”
“不过,我们发现了王家的两个护院。”情报员向苏祥兵展示两张图片。
护院相貌凶恶,倒没什么,关键是他们的头壳顶前额的头发很浅。
苏祥兵霍然起立,兴奋地道:“不用多想了,他们是鞑子!”
鞑子头发是金钱鼠尾,就是前额剃光光,脑勺后留辫子,留的发辫要比小拇指还细,要能穿过铜钱中的方孔才算合格。
该个地方,就是鞑子的据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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