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下举着望远镜观战的颜煜大吃一惊，心忖不能小看天下英雄啊。

立体防线又是东南王首先提出的，主张枪炮合击敌人，形成一道火力立体防线，增大对敌人的杀伤力。

没想到在此处就有

东南军表现出了比较坚韧的忍耐力，愣是冒着敌人密集的攻击艰难地推进了数十步，还有三十步远，一些东南军开始加速，准备冲锋。

但听到一声短促的牛角号声之后，城垛边站起了密密麻麻的莫卧儿人，他们手举大大小小的石头，不由分说，冰雹一般的石块向东南军飞去。

一通好砸！

砸破了盾牌，砸扁了铠甲，东南军的军官高呼着“向上冲啊！……为国而战，为东南王而战，向上冲啊！勇敢些！勇敢些！”ii

石头的雹子愈来愈急骤了，但是东南军不顾轻伤和重伤，继续向堡垒冲上去。

然而，他们遇到的是更大的石头，还有粗短的圆木。

源源不断地打击下，东南军无法形成起有力的进攻压力，好些人掉落在山坡上，尽管他们在坚持，却无法推进，山顶的平台似近在咫尺，却是遥不可及，而且伤亡越来越多。

“当当当！”后方传来鸣金声，颜煜下令退兵。

他看着山腰上乱哄哄的连滚带爬的士卒，无法斥责将士，大伙儿并不是神仙，对方占尽地利，他不能怪士兵们作战不力。

战斗渐渐缓和、趋于消停，山坡上只剩一些人扶着、抬着受伤的士卒渐渐往回走，山顶的打击也渐渐稀疏。ii

颜煜转头对郝摇旗说道“今日试探，没能一蹴而就。此地敌军将领是何人？很有点能耐。”

郝摇旗严重鄙视对方道“莫卧儿军队焉有名将？”

与阿三打过这么久，如果有名将的话，东南军也不会打到德里不远的地方了。

“不然！”颜煜说道“名将虽无，人才还是有。此人开始时就没有乱打一气，谨慎防御毫不贪功，待到我军上到半截山坡就狠狠打击，发挥出火力的作用，最后再用檑石木炮阻击我军，战术对头，部下士卒看不出有什么非常之处，不过军纪严明颇有章法。以我军实力，若是遇到虚有其表之人，抓住机会一鼓作气拿下此山堡垒也未可知晓；但此将这样严防，咱们反倒没啥好办法。”

郝摇旗恭维道“二王子高见！”

军队退了下来，将领们进帐商议，颜煜否决了多位将领猛攻堡垒的想法，他严肃地道“我们北伐一为报仇，二是扬名，所获不少，可以交代过去了，这次我绝不用士兵的鲜血来开辟道路，真要是打不过去，我退兵！”

此话掷地有声，众将默默地点头，突然从帐外传来一把声音道“听闻二殿下之言，真是深得领袖教诲，爱兵如子……”

说话者，参谋长张家玉也，他快马赶到了前线，立即赶来参加会议。

爱兵如子？

这毛头小子才几岁啊，大伙儿心忖张家玉够厚颜无耻，有够谄媚二殿下，不过张家玉下一句话让所有人都振奋无比，听他说道“敌人雄关漫道，我军破他易如反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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