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味禁止科道风闻奏事,似乎会使统治者面对压制言路、钳制士人的巨大压力;而允许科道风闻奏事,又难免助长党争气焰。因此他觉得需要谨慎地、甚至矫枉过正地对待科道的风闻奏事,同时也试图找到更准确的信息渠道来取代科道官员的功能。
科道能否风闻奏事已经成为朝堂之上的一个热点问题,朱和坪唯有用一个“拖”字诀,现在他想问颜琨方法解决这个问题?
颜琨摇头道:“我东南国此问题相对不大。”
“我知道,我知道!”朱和坪喃喃地道。
在东南国有监察机关用来管理官员,东南国的制度也相对完善,毕竟它是一个新举的国家,白纸一张任由涂抹,而且东南国的官员更为思绪简单、廉政高效。
没有借鉴,这让朱和坪很是挠头。
“这样啊,你真可是遇到了难题了!”颜琨说道。
两人都在思索,没有说话。
太阳暖暖地照下来,寺内黄色的院墙搭配着绿树,很是耐看,望着山下的玄武湖,名目胜境,掩映如画。此乃皇家重地,因有水利,玄武湖作为明朝中央政府黄册的存放地,黄册乃国家户口赋役总册,相当于中央档案馆。
颜琨呆呆地望着湖泊,突地问:“母后怎么讲?”
“母后无甚表示,只说要我去想!”朱和坪双手一摊地道。
颜琨肯定地道:“你母后一定有方法,她是想看你的表现!”
朱和坪惊道:“这样啊?!”
“可是她不肯说耶!”朱和坪丧气地道。
“没事,我们一起向母后请教吧!”颜琨安慰他道。
朱和坪连连点头道:“那感情好!”
“不过,在找母后之前,我们得做些工作哦!”颜琨聪明地道。
“怎么办?”朱和坪忙问道。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颜琨说道,朱和坪遂与他商定对策。
……
听闻皇太孙殿下要开廷议,就俯允科道风闻奏事进行辩论,众臣子无不振奋,捋起袖子写章程,擦拳摩掌准备大肝一场。
而马士英听说要开这种廷议,顿时苦笑:廷议上只怕是一边倒地要求开启科道风闻奏事,万一朱和坪顶不住压力,同意了言官以风闻言事,那乐子就大了。
他不敢与堵胤锡沟通,而与杨天生会唔道:“你我已经被言官列为二党,一曰马党,一曰杨党,言官说我们分立门派,党争严重,祸害国家,属于被要打倒的对象!”
确实,马士英是个有实权的首辅,礼绝百僚;而杨天生海贼出身,跨海而来,为人强势。
两人明面上还保持着一团和气,但手下人已经斗得不可开交。
“一旦朝廷允许科道风闻奏事,只怕你我皆被戮至遍体鳞伤矣,不知杨公可有良策以解此厄?”他问杨天生道。
杨天生不以为然地道:“书生造反,三年不成,马相放心好了,他们注定是成不了事的!”
只见他不慌不忙,说了一番道理,彻底地安定了马士英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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