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宽水深,水流湍急确实是一处伏击的好地方。
“大家做好打硬仗的准备,咱们火器营能不能威名远播,就看着一战了。”
因为是新成立的千户所,待遇与福利都远超于其他兄弟部队,大家看在徐达与陛下的面子上,虽然暂时没有怨言,如果没有拿的出手的战绩,长久以往肯定是不行的。
而韩阳若是想将这些兵士训练成精兵,也有必要让他们经历更多的硬仗,他们才能成长起来。
韩阳正在整队,准备设置伏击地点。
张定边指着桥头两侧道:“此两侧地缘开阔,若是敌人以驮马为掩护,以骑手仰射我们,我们该当如何?”
韩阳皱着眉头,看向桥头两侧,有些为难道:“那就构筑两处阵地,我们后撤在桥尾设伏,如此一来可减少敌人的压力。”
大先生摇头道:“这样打有个坏处,那就是敌人不惜以一切代价疯狂冲阵,我们一旦守不住,敌人就冲破了口子,我们此行的意义就没有了。”
就在韩阳有些犹豫的时候,几十骑急至,竟然是临江侯,见到韩阳正在设置伏击阵地,就咧嘴笑道:“韩阳,你小子能不能行?”
韩阳看了一眼这位在军中擅长使用排虎拳,完全继承其父勇武的年轻侯爷,脸上倒是看不出任何的小觑之色。
点了点头,有些硬着头皮上的模样道:“只要西平侯大军给他们足够的压力,脱火赤就会成为惊弓之鸟,我借地势之利,火器之威,想要留下他,易如反掌。”
“哈哈,侯爷这位千户大人倒是好胆气。我看咱们还是回去,领着兄弟们与侧翼冲阵吧。”
临江侯陈凤的部下闻言大笑起来,在他们眼中,韩阳这等新成立的千户所能够有多大的本事,别看演操的时候声势挺大,但是打仗比的不是嗓门,也不是花架子,一旦枪弹被敌人的骑兵冲破,就只能束手待毙。
在他们看来,支援火器营完全是浪费时间。
李训山斜睨着那临江侯的亲兵,嗤笑道:“确实,这座桥交给我们六百人守足够了。”
临江侯微微摇头,年轻人毕竟气盛,说道:“古玉云,孤城不守,我见这桥的侧翼地带比较开阔,届时弓弩齐射,对你们来说,也是个不小的压力,本侯特意请了军令,弓弩手一千,甲卒两千来支援你,到时候我就守卫在你的旁边,不知道韩阳千户会不会关键时刻临阵退缩,将本侯弃之不顾?”
韩阳本来心里也有些顾虑,若是有精兵守卫桥的两侧,那么自己的压力就会小一些。
只是一旦自己出了问题,那么临江侯就危险了。
人家这是跟自己要个保证。
韩阳当下扬眉道:“都是我大明的铁血儿郎,若是我后撤半步,必不得好死。”
临江侯一脸肃杀道:“军中无戏言,我此行与西平侯立下军令状,若是你退了,我死无全尸,你韩阳也别想活。”
韩阳脸上露出了感激之色,正袍拱手道:“必不负公所望。”
人家料到自己有危机,竟然愿意来驰援自己,而且在没有任何情义的情况下,这份恩情,韩阳当然得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