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姑娘并没有出生,而是在宣纸上写下了几个字,对着那掌柜的摆摆手。
那掌柜的笑脸相迎,收起宣纸,转身离去。
转身的一刹那脸上变了颜色,“跟爷玩儿什么高傲,如果不是为了让你帮你赚银子,爷岂能让你上船?高丽婊子。”
“一人,一情,一生。”
今日是为了托付终生,以这三个词为题,倒也合情合理。
只是这可为难住了那穷酸书生,今日参加茶会,准备的都是报国的诗词,刚才想着这姑娘为国而来,求得也是报国的诗,谁曾想到竟然牵扯到了这方面去了。
当初买诗的时候,也没往这方面想,这可如何是好?
穷酸书生被难住了,可难不倒其他的大人们,要知道大明的读书人,吟诗作对那种老本行。
客舱一阵安静,很快便传来了研磨的声音。
看到那穷酸书生愁云惨淡,那掌柜的暗叫一声不好赶忙看向韩阳。
却见韩阳也是抱胸不语,心中顿时大为失落。
莫非这便是沈浪妙计安天下,赔了夫人又折兵?
不由的沈云想起了大明时下最好的话本三国演义,自己平日里最爱听,还请了个专门给自己说书的先生。
平日里自己经常将自己自诩智计百出的诸葛亮,可是今日为何总是有种周瑜的感觉?
徐妙清见韩阳意兴阑珊,给他倒了杯茶,韩阳的眼睛经常往外打量。
徐妙清也跟着往外看,只见那小家伙坐在船头,旁边还做了个老乞丐,两人有说有笑,还不时的看看船头的旗幡。
真是有趣的小家伙啊。
韩阳笑着摇摇头。
刚才为了做诗,那掌柜的专门给韩阳和那穷酸书生买了票,足足二百两银子花出去了,也就是说他有两个名额。
如今见到两个人都不靠谱,立刻花了三百两银子补票。
看着掌柜的最低起价那丑恶的嘴脸,再想想那金姑娘曼妙的身姿,沈云一咬牙买了又买了两张,自己一张,自己那些手下的账房一张。
账房也是读过书的,自己也是读过书的,万一能写出手好诗呢?
韩阳笑着对沈云说道:“沈老板,您这生意人做的可不明智啊。沉没了的本钱本身就收不回来,还往里面砸银子,这不是等着亏本吗?”
沈老板苦着脸说道:“我这辈子只挣钱了,也做不了官,想让乡邻高看一眼,就只能靠娶个番邦女子来显摆一下了。至于银子无所谓,反正我落魄的只剩下钱了。”
看着一脸严肃写写画画的沈掌柜,在看看在场抓耳挠腮,愁眉不展的读书人,韩阳摇摇头,优哉游哉的品着茶。
或许,在场只有自己最无所谓了吧。
透过窗子,再去看小家伙,小家伙正在跟老乞丐商量什么。
小家伙仿佛感觉到自己在看他,转过身来看向韩阳,猛地挥了挥手,做出了五的姿势,小脸一脸坚定,示意他一定会做到的。
韩阳猜不透他如何挣得五两银子,只能笑着点点头,将头重新收回船舱。
或许是他太过于悠闲,坐在一群埋头苦思的人之中太过于显眼。
那金姑娘本想看看这些官员中有没有年轻之人,到时候也不算是委屈了自己,结果一看之下大失所望,在场的官员最年轻的也得有四十岁,而且甚至有些都五六十岁了。
唯独一人,品茗出神,似乎对于今日之事漠不关心。
金姑娘愣了一下,要知道自己可是号称高丽最美的女人,连高丽国主都恋恋不舍的人,他竟然一点儿都不动心,莫非他是个瞎子,或者是个太监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