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琅身边的一位公子道:
起初对于韩阳这位,我们并没有如何的上心。
倒是在沈老爷的提醒之下,我们调查了一番,这一调查可真吓坏了我等。
韩阳,以沧州之地起家。
当下最流行的二锅头和茅台酒便是他们家的产业。
此外,北方流行的话本,有一多半是他所写,他们家的作坊所印。
我们陈家经常前往南方,对于南方的印刷业也算是比较了解,但是南方的印刷业虽然发达,但是比起韩阳来说还是差了许多。
韩家印刷作坊的纸张还是印刷水平,都可谓当世之翘楚。以前说北方的印刷业太过于落后,让买的太贵,影响了北方学子进学。
以后若是还这样说,就太没良心了,因为北方的四书五经在韩家的影响下卖的最便宜。
如今北方的读书人都念韩阳一个好。
因为韩阳不仅给了他们书读,还写了很多启蒙书籍。
现在韩阳在夫子们的心中,那可是堪比朱熹一般的人物。
如今那个学堂读的不是三字经,那个学堂不读弟子规。
就连那深闺中的姑娘也念他一句话,因为自从有了他,体己钱便可以买更多情情爱爱的话本。
韩阳在商界虽然算不得出名,但是却已经成为一方巨擘了。
另外一位公子也说道,确实是我等疏忽了,这韩阳不仅在商业影响力深远,在军方,在政界都非常的不俗。
这一次北征能够取得如此的大胜,韩阳尽的力也不小。
据说他的火器营打的乃而不花和纳哈出狼奔逃窜,而他的部队只有六百人,现在火器营每次上街,就连街头的青皮都吓得尿裤子。
甚至还有传言,他乃是燕王殿下的义兄,这一方巨头,若是我等经营好与他的关系,对我们家族的生意定然有很大的裨益。
适才发言的那位公子继续说道:“只是让人难以想象的是,韩阳竟然认了一个做妓女的姑娘为妹妹,还要将他嫁给赵聪。赵聪虽然在军中声名不显,但是其家族势力何其庞大。他爹岂能遂了他的心愿。”
“这也是当下的矛盾!赵家家主怕是铁了心不给韩阳面子了。”
“若是韩阳在北平,冲着他与燕王殿下的关系,赵家家主也不会那么不给他面子。只是韩阳去了京师,这韩雪懿怕事没有人给他造势了,这当子婚事,怕是没有希望了。”
另外一位公子道:“他就算是在北平又有什么用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难道能强迫赵聪娶他妹子不成?到时候闹得太僵了,反而不好。我猜这韩阳多半是为了颜面才离开的北平,毕竟在军中他只是个千户,与赵全德差了太远,得罪赵全德可不是明智的选择。”
沈玉琅心中暗暗发笑,虽然他不认识韩阳,但是听父亲大人在心中的描述,他定然不是普通人。
他既然将妹妹许配了赵聪,就必定留有后手。
就在他这么想着的时候,抬起头来不经意间的一瞥,一道身影出外面走入。
“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