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这小校一路狂奔,直至知府衙门后堂,见到主事之人纳头便拜,开口喊道:“燕王殿下,大事不好!”
被唤作王爷这位,高座正中央
皱着眉头说道:“常顺,你快站起来,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莫非粮草被烧了?”
常顺深吸两口气,这才稳住心神,道:“启禀王家千岁,是这样,鞑子混入城池才多少兵马,就不怕被飞熊卫围剿了吗?他们敢这么白天折腾,怕是目的不是为了烧掉沧州府的粮草,而是有其他的目的”
知府捋着颌下三缕白须说道:“烧掉粮草,拖延北征的时日,不就是贼子最大的目的吗?他还能有什么目的?”
常顺摇头说道:“大人,眼下这沧州府最重要的可不是粮草啊!这若是鞑子的调虎离山之计,那可如何是好?”
那正中央高座的年轻人顿时起身说道:“你的意思是鞑子的目的是本王?”
常顺点点头说道:“虽然卑职不想有这种结果,但是就怕万中有一啊,王爷玉体尊贵,还请王爷暂时躲避一番”
这年轻的王爷一听,却并没有慌张,而是皱着眉头说道:“常顺,这其中的事情,可是你想通的?”
燕王心想,这一路从南京而来,这常顺武艺虽然可以,但是这脑子可没有那么快
常顺把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得,“王爷,我哪有这本事,刚才门口来了位义士,想要拜见知府大人,我们因为事态紧急就没让他进来,他就把这事儿跟我说了”
“哦?”那年轻的王爷点点头,“那快去将这位义士请来!”
亲兵下去请人,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丘福进来了
这年轻的王爷问道“义士呢?”
丘福低着头,知道自己闯了大祸,嘟囔着说道:“这家伙太狂了,说我们中了敌人的调虎离山之计,要倒霉,我气不过,就让兵丁把他赶走了”
“你!废物!”那年轻的王爷愤怒之下,拿起茶杯朝着丘福的脑袋就砸去,瞬间茶杯四分五裂,丘福脑袋上都是鲜血
丘福这边还不服气,嘟囔着说道:“他一个胭脂粉末气那么浓郁的娘们相的家伙,能有什么本事就算是有鞑子杀来了,王爷不也得指着我们兄弟杀敌吗?”
“你个混账,本王平时怎么教育你的?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他既然能够看出我们现在的处境,那又岂能是废物!本王……”
燕王这边正发火,就听到外面一阵马蹄声传来,从外面跑来一员骑手,跪地磕头说道:“启禀燕王千岁,外面杀来一队骑兵,正冲知府衙门杀来!”
知府听到这话,脑门嗡的一下子,差点儿就炸了
心说,“什么?一队骑兵朝着知府衙门杀来了?这可如何是好?咱们知府衙门的兵丁可刚全都调走,现在王爷可在府里呢?拿什么抵挡?粮草要是丢了,我这脑袋没有了可是王爷要是死在我这知府衙门里,我这可就得被洪武老爷子给灭了九族啊!”
知府哪敢犹豫,赶忙躬身行礼,哀求着说道:“燕王殿下,事到如今,您别犹豫了,赶紧带着亲兵从后门出去暂避暂避,等到卑职赶走鞑子,您再回来您玉体贵重,这血淋淋的场面,别脏了您的眼睛”
燕王一阵冷笑说道:“笑话,我们老朱家可从来没有过逃兵,如今敌情未明,我若是逃了,岂不是成了天大的笑话,况且鞑子既然知道调虎离山,你怎么知道他在知府衙门的后门就没埋伏杀手呢?若是有埋伏,我走后门岂不是羊入虎口?”
“可……”
知府现在慌了神,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剩下浑身抖若筛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