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婆,怀孕了,吃什么都吐,突然想吃这个。”
“是吗,我老婆生我儿子的时候也那样,吃啥吐啥,恨不得连胆汁都吐出来。有一天晚上,突然想吃鱼,那会儿也是大冬天,刚下过大雪,我们家那可是山里头,上哪买鱼儿去呀……没办法,我就背着开山斧把湖面凿开,给她抓了几条……回去让我娘给炖了,两大条鱼啊,那婆娘一口都没给我剩……”
“是吗?”
“可不是呢……这老话说,酸儿辣女,你媳妇想吃这东西,八成要给你生个大胖小子……”
“那倒无所谓,男孩女孩我都喜欢。”
“说得也是,现在这年代,不兴重男轻女了,女孩也好,女孩和爹亲,我家二闺女可比大小子孝顺多了……”
……
一个是看门大爷,一个是集团总裁。
在这间小小的传达室,却只是两个男人,一个爸爸和一个准爸爸,聊得竟然十分投机。
不知不觉,时间如水流逝。
接货的卡车终于回来,工作人员搬来一整箱澳洲杏到传达室,一起帮着顾池抬到车上,生怕杏子颠坏,顾池小心地把大衣垫到箱子底下,这才辞别看门大爷返回城内。
等他终于将车开回唐宫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五点来钟。
将箱子搬进客厅,打开包装,取出几个鲜嫩的杏来,顾池仔细地洗了几遍,这才装在果盘里,轻手轻脚地端上楼来。
枕头上,秦晚晚依旧闭着眼睛,睡得很香。
将果盘小心地放在她的头侧,顾池并没有立刻上床,而是拿了睡衣走到门外。
看门大爷抽烟,他身上多少也有点烟味,只怕她闻到又要反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