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三年前就死于车祸的倭国人,忽然出现在了南疆,大肆收购翡翠,如果是一般的玉石商人,何必这样掩饰身份?
如果不是跟江盈认识,林傲也不会想到去南疆弄些翡翠,如果不是去南疆也不会遇到收购翡翠的藤原刚,如果不是遇到了行事诡异的藤原刚林傲也不会对他产生怀疑,当然,也仅仅是怀疑;可如果李家辉没有到滨海,林傲也不会抓住那用假*币的人,而如果不是想要去昆仑大比,林傲也不会遇上劫机,如果不是遇上劫机,他们又如何得知这些情况。
世界那么小,事情那么巧。
回想起前前后后的事情,一条脉络正在形成,虽然,还比较的模糊。
但林傲知道,总会有清晰的一天。
如今,林傲的力量尚弱小,所能完全掌控的,也不过滨海一地,还不是整个儿滨海。至于其他地方生的事情,他也是鞭长莫及。
当一个人的精力无法顾及全部,却要硬来的话,只能所有的事情都做不好。唯有做好眼前的事情才是关键。
跟爷爷商量了一阵,林问天也觉得把那个鬼鬼祟祟的藤原刚监视起来是十分有必要的。
一个原本就应该死了的人,不该再以这种形式出现。
同样的话,张绍林也跟张震东汇报了一番,相信这一遭,由两大世家出面,至少在短时间内,政府不会主动寻隐世门派的麻烦,但有个前提。那就是不能再生任何打着隐世门派旗号的混乱生。
“林傲。你又非隠门之人。哪怕你放手不管,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老冯一直在林傲的身边,听他对此事如此重视,不由有些好奇。
摇摇头,林傲说道:“老冯,可能有些事情你还不清楚,这不是单纯的一件事,如果放任不管。被牵扯到的方方面面会多的让你我都无法想象,一边在经济上,一边又想设计隐世门派,虽然我不算是武者,可你是,绍林是,亚飞是,骏马、振煊、高帅都是。这还仅仅是我们看到的,还有多少我们看不到的?”
听到这里,老冯沉默了。
林傲说的没错。他们比较走运,事先被他们碰到了一些状况。只从这些蛛丝马迹就不难看出,表面风平浪静之下所掩藏的是如何的云波诡谲。
“林大哥,咱们该走了。”
高帅摆脱了当地警方和媒体的纠缠,跟方易一行人找到林傲和老冯。
分乘出租车,朝着昆仑山的方向驶去。
“嗨,你们好,也是去昆仑啊,最近怎么去昆仑的这么多?你们都是约好的吗?”
如今不是旅游旺季,在这个时候去昆仑的游客并不多,司机一听他们这些人也是去昆仑的,顿时十分好奇,因为最近一段时间,去那边的人着实不少。在非旺季的时候,能有如此多的人过去游玩,着实有些少见了。
“倒不是,只是听说那里的风光比较别致,过去看看。”
“奇了怪了,你们怎么都这么说。”
对于这种统一的说辞,司机更是好奇。
“小友,事情有些不对了。”方易悄声对林傲说着。
“怎么?”眉头一挑,林傲问道。
“此次昆仑大比,四年才有一次,跟蜀中的交流会不一样,夏天的交流会地点并不固定,考虑到各个门派的实际距离,会每年都变换,但是冬季的昆仑交流会,则是永远不变的。每到这个时候,全华夏的武者都会云集昆仑,但进入昆仑的路径却是有很多的。跟们一样化妆游客进入的,有,但绝对是最少数……”方易面容一整,低声说道。
林傲的眉头微微皱起,司机刚才的话他也听到了。
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虽然现在是淡季,可那么多的游客进来,几乎就跟旅游旺季也差不了太多啊。
林傲没有来过,自然不知道其中的关窍,以为既然是昆仑大比了,那么来的人自然多。但听方易的意思,似乎并不是那么回事儿。就算是大比,化装游客进入昆仑也不是最好的途径,毕竟太过显眼了点,而隐世门派最为忌讳的,就是暴露在公众的视野内,所以,极少有人会选择搭车进入。
可如今这样多的人进入了昆仑,行事做派又显然不是武者的风格……那么……这些人又会是谁?进入昆仑又是想干嘛?
方易忽然觉得,这一次去昆仑,似乎并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总觉得前方有一张隐藏在黑暗中的大网在等着自己一头撞进去。
“方老,我觉得我们是最不需要担心的那部分人,咱们这种小角色,恐怕还不会引起旁人的注意,至少,现在无法引起,既然已经到了地方,不进去看看怎么行?就算前面是龙潭虎穴,只是看看也无妨吧。”
林傲满不在乎,都已经飞了那么久才到地方,若就这样打道回府,也实在说不过去,再说,他还带了几枚提高修为的丹药,准备捞上一票,哪里能就这样走了?
方易苦笑,的确,他们几个只是“小人物”,也根本不会引起旁人的注意,想来那张大网也不是为他们准备的。如果有意外,他们最多也只不过是几条受了殃及的池鱼罢了。
只是方易悄悄林傲,怎么看他那淡定的模样都不像一条小小的池鱼,如果他是鱼,怕也是鲸鱼那种级别的吧,暗自摇头,方易如是想到。
车子驶离市区不远,方易他们便纷纷下车,再往前,便会出现印记,到了这种地方已经不适合再让俗世里的司机见到了,看见太多,对他来说也不是什么好事。
从这时起。才算真正踏上前往昆仑的第一步。
路途十分遥远。众人也没有打算着急赶路。只是不疾不徐地走着,一路上则一起商量着对策,不管是大比上,还是售卖丹药,亦或是在碰到意外之后的应对。很多事情,有一个哪怕很初步的计划,都会让还整个过程事半功倍。
————————————————————————
南港的一处写字楼内,从外面看。这就是一家普通的贸易公司,只是在总经理办公室的旁边,有一个单独的,未悬挂任何标识的房间,这个房间没有老板的许可,任何人都不可以随便进去,据说是老板的一个亲信用作办公之用。
只是,那么大的公司,就没几个人见过老板这个亲信,要说人比人。总会气死人。
同样俩肩膀扛一个脑袋,为何别人就不用那样拼命的工作呢?
世界就是这样的不公平啊。
当事人却不丝毫不在意旁人的目光。他平素倒不怎么来公司,但只要来公司,在那个房间里的时间就不过两个小时,每次都是急匆匆的来,钻到那房间之后就不出来,然后两个小时左右,便又急匆匆的走了。
公司里已经有不少人在编排他,没人知道他在那几乎与密封的房间里做什么,虽然挡住了旁人的视线,但越是这样遮遮掩掩的,越能勾起旁人的好奇心。
奈何这厮保密工作做的着实太好,许久以来都没有人知道那家伙在里面做什么。不少人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来揣测这人到底在里面干什么,任何稀奇古怪的言论在这里都不会让人感到惊奇。
不过,结果往往是叫唤的最凶的几个人莫名其妙地不见了,也不与公司交代分毫,就那么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如同人间蒸了一样,这样的事情不需要多,只要生上那么一两次,就足以让任何人老老实实的闭上嘴巴。
如今已经不会对这个房间做出任何评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