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朗西斯咽了一口唾沫，喉结动了动，却终究没有说出话来，只是眼中的恐惧，却始终没有消失，看向赵辰的目光，也不再是以前的崇拜与尊敬，更多的是畏惧，或许，在他眼中，赵辰跟血雾殿的人，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为师灭了血雾殿，对大陆人类和其余和平生物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赵辰双手背负身后，“回答我。”

眼中的恐惧稍微消退了少许，佛朗西斯道：“应该，应该是好事。”

“好事？”赵辰继续问道：“那么，大陆人类会把为师当做恶魔还是救世主？”

佛朗西斯沉思了片刻，道：“救世主，因为老师解决了人类的威胁。”

点点头，赵辰又问道：“既然如此，那么为师以何种方法杀他们，又有什么区别？一个个一拳轰杀，一群群一招灭掉，但终究逃不掉一个死字，你以为，这有区别吗？过程不同，但结果却相同，无非就是死！”

脸色渐渐恢复正常，佛朗西斯沉声道：“可这样对他们来说，是不是太残忍了？”善良的佛朗西斯，依然固执的认为，赵辰的做法并不是正确的。

“残忍？”赵辰脸色不由得露出一丝嗤笑，不屑道：“你觉得这是残忍，可为师觉得，这么简单地杀了他们，简直是便宜了他们！”

脸上多是不解，佛朗西斯不由得疑惑起来。

“你知道他们对人类，对那些爱好和平的生物，对那些类人族做了些什么？”赵辰语气渐渐变得沉重起来，“有的人，被生生吃掉，有的人，被炼制为傀儡，有的婴儿才刚出生，便被灭杀，甚至被吸食脑髓，有的女子被当做性/奴圈养……”

随着赵辰说下去，佛朗西斯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苍白转变为铁青，无尽的怒意，在他胸中奔腾不息，拳头也在不知不觉中紧握着，仿佛手中有着该死的蚂蚁在撕咬手心一般。

“该死，他们真该死！”佛朗西斯咬牙切齿道。

“现在还觉得为师残忍吗？”赵辰淡淡问道。

佛朗西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老师，您是对的！是弟子误会您了！这些人，就是死一万次也不足惜，就这么让他们死了，算是便宜他们了！”

赵辰满意地点头：“为师告诉你这些，只是让你知道，有些该杀之人，不要心怀怜悯，他们没资格享受我们的怜悯，死亡才是他们应该获得的归宿，我们要做的，就是用手中的武器，给他们带来最终的审判！虽然我们不是天道法则，但我们做事，只需要顺应本心，顺应心中那未泯的良知。”

“弟子谨记老师的教导！”佛朗西斯恭敬道。

“罢了，你与为师以前很像，但相信经历得多了，你也能从中领悟到一些道理。”赵辰挥了挥手，“现在为师只是把一些道理告诉你，但你却未必能够理解，只有真正经历过，才能够理解。走吧，为师再带你去历练一番。”

话毕，赵辰带着佛朗西斯穿梭出魔法大陆，来到了另一个小千世界。

……

两天以后，两个神秘的来客，驾临魔法大陆。

一个是一身粗制布衣的青年，气质隐而不发，体内蕴藏着恐怖的力量，气势喷发，那周围的空间都受到影响，略有些扭曲，虽不英俊，但却极为耐看；另一个则是身材高壮，脸如刀削，肌肉扎实，一身剑士服装，浑身尽是血腥的气息，气势也是极为强大，只不过跟第一个青年相比，完全没有可比性。

这两人，便是在两天内经历无数次战斗的赵辰与佛朗西斯。

在离开魔法大陆以后，赵辰没有再无止境寻找邪恶生物来灭杀，而是寻找一些实力比较高的，所获得的经验自然也就更多，而佛朗西斯也没有闲着，在离开魔法大陆以后，赵辰总是会让这个弟子动手杀人，其中未必没有磨练的想法。

现在的佛朗西斯，虽然性格依旧，但心性却发生了少许变化，善良是必然的，但却不再是那种没有节制的善良，面对该杀之人，他会很果决地举起手中的武器，然后，杀之。

他手中的重剑，是赵辰依照金老爷子小说中所描写的玄铁重剑所锻造，花费了诸多珍贵材料，最终打造而成，乃是高级神器，并且等级要求也很低，虽然佛朗西斯无法发挥其全部威力，但也能够给他带来数倍实力的增幅。

“初级剑神了，暂时就这样了，等你掌握好自己的力量，为师再带你去提升实力。”赵辰对身边的佛朗西斯说道。

这两天，之所以佛朗西斯的实力依旧不算高，是因为赵辰花费了不少的时间，让佛朗西斯自己参与杀戮中，走进杀戮，然后超脱杀戮，保持那一颗热忱的心，这比起提升佛朗西斯的实力而言，更加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