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昆此时还是啃着那条一米左右的牛鞭,收到何萍的信号,他装作呆傻的摸样一抬头,牙齿一咬,口中的鞭应声而断,剩下大半段掉在了桌子上,而他好像被人砍去双手一般,竟然不用手去捡,反而弯下腰直接用嘴去咬。
可试了几次也咬不起来,情急之下,还撞倒了旁边的盘子碗和酒杯,菜汤饭粒混着红酒洒在他脸上,抬起头的时候,无比的狼狈,看他撇着嘴呲着牙,马上就要哭出来了。
何萍连忙取出纸巾,一边给他擦脸,一边安慰道:“好了,好了,不哭,不哭,来,姐姐喂你。”
何萍忍着笑,红着脸,脚下高跟鞋狠狠踩着林昆的脚背,颤抖着手拿着筷子,想要拿起‘那一条’,可这东西细长圆,而且无骨,再加上何萍心慌意乱,夹了几下都没夹起来,她索性扔掉筷子道:“吃点别的好吗?”
林昆立刻像小孩子似的开始耍赖,道:“不嘛,我就要吃这个……”
何萍狠狠瞪他一眼,脚下几乎要踩断他的脚趾,红着脸,咬着牙,伸出手将‘那一条’拿了起来,朝着林昆嘴里塞去。
林昆张大了嘴,就像一只嗷嗷待哺的小鸟,等着老鸟喂食,何萍双手颤抖,努力将那一条朝他嘴里塞,却没想到,用力过猛,自己的手指也塞了进去,林昆二话不说,又吸又舔,黄德兴在一边看着,在他眼里,这完全就是一对小情侣在秀恩爱。
女的喂饭,男的舔手,甜蜜恩爱。
何萍敏锐的察觉到了他的变化,原本准备抽回手的她,停止了动作,看着林昆把自己油花花的小手舔干净之后,她竟然主动上前,在林昆的脸上亲了一口,笑呵呵道:“真乖!”
黄德兴顿时觉得天雷滚滚,天昏地暗,天崩地裂,天仙下凡也堕落。
林昆也是微微一愣,但仍没忘自己扮演的智障青年的角色,傻呵呵的咧嘴笑道:“姐姐好香。”
说完这话,黄德兴有种要捏死他们的冲动,这分明就是一对奸夫淫妇在表演,而何萍也一下呆住了,她怔怔的看着林昆,双眼喷火,因为这一句‘姐姐好香’,和刚才对她又捏又抓又啃的那个满脸漆黑的流浪汉的声音语调语气全都一摸一样……
林昆在一瞬间也反应过来了,郁闷得直想抽自己两巴掌,本来掩饰的很好,偷偷摸摸占了便宜,死无对证,却在这不经意间暴露了,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世上没有不透风裤子啊!
看着何萍喷火的眼神,林昆只能继续装智障,从盘子里笨手笨脚的拿起一颗大补的羊宝,递给对面傻眼的黄德兴,道:“哥哥,给你吃个蛋。”
随后林昆自己也拿起一颗,弱弱的说:“我也吃个蛋,好好补一补,因为我蛋蛋有伤!”
他的话黄德兴不懂,但何萍却明白,两次蛋蛋有伤,虽然几次三番被他变着法的占便宜,但想想,也算对他一种补偿吧,毕竟每次蛋蛋有伤,他都承担着巨大的风险,承受了巨大的痛苦。
可尽管如此,这家伙也不能冒充流浪汉,还把脸抹那么黑,利用人家的同情心来占便宜啊,而且还是舌吻。
这时的黄德兴拿着羊宝,看着林昆,他开始有些怀疑林昆在装傻,他看似开玩笑的说:“昨天在我饭店门口的电线上,我看到落着两只小鸟,它们一个站在零线上,一个站在火线上,嘴对嘴,结果都电死了,我的店员当时还开玩笑说,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一切当众秀恩爱的都不得好死。”
这话很明显是在说他们,也是在试探他们,何萍自然明白他的意图,却装作一副严谨认真的摸样说道:“这应该只是个故事吧,因为现实中不太可能发生,鸟嘴的主要组成成分是磷灰石,而磷灰石是不会导电的。”
这次轮到黄德兴愣住了,没想到还有这种解释,可旁边的林昆却忽然说道:“如果它们舌吻的话就导电了……”
黄德兴顿时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何萍则继续恶狠狠的瞪着他,嘴上却说:“傻小子,你懂什么叫舌吻吗?”
“不知道。”林昆讷讷的摇了摇头,傻呵呵的伸出自己的舌头,吐得老长,黄德兴一下子惊呆了,仔细看着这条舌头,舌体嫩红舌苔白,舌长且尖,能上翻,能下袛,中间能卷起,微微一动,频率超快,就这一条舌头,就能去日本影视圈打拼了。
而更让黄德兴意想不到的是,何萍不知道是忽然失心疯,还是脑抽,她竟然来了一句‘姐姐教你’,然后主动凑过去,一口将林昆的舌头吞了进去,黄德兴吓傻了,险些咬掉自己的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