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寸官意外地看了他一眼,自己随口一问,就能答上来。这人倒真是个将才。要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能知道自己手中的武器数量,发挥不同武器的效果,才能最大限度地杀伤敌人,保护自己。
“用到该用的地方!”谢寸官叮咛一声,然后就伸手点将:“你、你、你、你、你――”他一连点出十几个人来,都是刚才冲杀时身手好,冲得猛的人:“你们都跟着我,一起在前面冲杀!其他人不管原来职务,都统一听林胡峰指挥!”
大家都应了一声。
谢寸官将手中的军刺握紧,立刻大吼着越队而出:“杀!”他吼叫着,向前冲去。
挡住街口的印尼人立刻也迎了上来。
现在情况很特别。谢寸官这一队人。前有印尼人阻挡,后有印尼人追杀。而他面前的这帮子印尼暴徒,也是后要阻挡主街道上那个华人百人队的绞杀,前要同谢寸官这队人搏杀。只不过,这些印尼暴徒人数足足超过了四百,比谢寸官这边人多了一百多人。
如此多的人,已经将街道几乎挡严了。
谢寸官带着那十几个勇猛汉子,一下子就如楔子一般,打入这队印尼暴徒中间。而身后,林胡峰则带着其他的人。刀棍手在外,镖枪手在内,最里面则是伤员。林胡峰的指挥才能真不是盖的,按排得有条有理。而且。主要的是,刚才他们那一队人都服他。
谢寸官一方,突然发难,打了对手一个猝不及防,一下子楔入对方中间,但这批印尼暴徒多数都是军人和警察部队退伍人员组成,却比平常的普通暴徒强横了许多。在反应过来之后,立刻像膏药一样贴上来,死咬着他们不放。
一时间又胶着在一起,每进一步都困难。而且。谢寸官身边那几个强悍的华人青年,纷纷倒下,一时间,只剩他一个在前面,就给印尼人围上了。
谢寸官眼神阴冷如蛇,手中的五六式军刺已经整个儿滑腻腻的全是血。
看他落了单,三个最凶悍的印尼暴徒立刻围了上来。谢寸官脚下蛇步,身体斜行。三个合围而上,猛然间,当中一个理了寸头的印尼汉子率先发难。手中的砍刀从谢寸官面前虚劈一下,立刻如毒蛇一般,向谢寸官咽喉刺了过来。
谢寸官迎刀而上,手中的军刺同时刺出。
他用的还是拦拿扎的刀法,军刺略带弧形。拧打拧进,在对方刀上一荡。就将对方的刀荡开去,手中军刺就直接在对冲中,送入对方咽喉。
这人的手捂上了喉咙,眼神中却满是惊讶的神情,就那么不甘地倒了下去。毕竟他手的砍刀要比军刺长上一些,却在对冲中被对方刺死,而对方却毫发无损。
谢寸官一刀刺死面前的这个汉子,立刻身体一转,就往这人倒下的地方钻过去,直接用背将人扛开,撞向自己右侧,阻住另一名汉子。
那名汉子也是犷悍之辈,见自己同伴身体过来,竟然毫不犹豫地一脚踏开。手中刀带着风声,就向谢寸官劈了下来。谢寸官根本没有管他的刀,手中军刺直接捅向对方的咽喉,直接全部捅入,直到军刺的把手,撞到对方的喉头上。直接将对方撞翻。
刚才那一刀,他没法闪,因为后面已经有印尼人冲了上为。
这种群体的刀战就是这样,一定要不断地往前冲,千万不能后退。因为人这种动物,还是往前冲时,动能最大。狭路相逢勇者胜,根本没有其他道理可讲。
你往前冲,后面的人就追着你跑,而你一旦往后退,就真正成了腹背受敌了。
谢寸官刚撞翻这名印尼人,后面的那把刀已经带着风声劈了下来。毕竟谢寸官打倒人有一耽误,这一耽误间,这名印尼人已经悍不畏死地冲了上来。
谢寸官此时,手中的军刺正刺向前面的一个印尼人,他没有回头,因为已经来不及回头了。他最佳的选择,就是能一刀洞穿前面的敌人,自己前冲,让后面这一刀走空。
但前面的敌人却没给他这个机会,这个人没有迎着谢寸官杀,反而是挥着刀,舞出一片刀花,阻挡谢寸官。
眼看谢寸官就要避不开这一刀了,突然间,一条长刀带着啸风,就从他身边闪过。寒光一闪中,就夺地一声,钉入那人的胸膛里。
“杀!”随着一声吼叫,谢寸官前面的几名印尼人就被撞开,数十人呼啸而来,领头的人,正是梁山。而另外的人,却不是那些华人青年,而是白志刚、李柏文等一杆子老鸟们。
关健的时候,这些志愿队的人终于动了起来。
这些军人素质虽然好,但冷兵器的单兵做战能力,显然不如这些练了一辈子武术,而且知进退,通打法的拳师。一时间就被撕开了一个缺口。直接被杀透之后,接上了林胡峰的队伍。就在这片刻间,林胡峰的队伍也死伤惨重,数度被人撕开刀棍手的缺口,冲了进去。
不过,在他的指挥反击下,这些缺口很快被弥合,但饶是如此,这五六分钟时间,他不到三百人的队伍,又倒下去三十多个。而跟谢寸官冲在前面那几个凶悍的华人青年,仅仅只有四个完整归队,其他的都被淹没在印尼暴徒当中了。
这边接应上以后,立刻返身回杀,而后面,已经将预备的华人青年,调上了三个百人队,镖枪一时齐飞,硬生生地挡住这伙凶悍的暴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