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拳打不防?双方对阵,如何能让对方不防?这就是设计打埋伏的东西。就像这种截言,就是先引对方说话,等对方话说一半时,突然动手,就能让对方不防。
从来拳势通兵法,不通兵法莫习拳!
正奉朝义一句话刚到嘴边,说了两个字,仇江岸本的拳头已经到了眼前。他本能地后退一步,右手举起,向上封闭。
但两人的手一触之时,仇江岸本右手拧转,拳心朝上就担在正奉朝义的右臂上,用力一挺臂,脚下过步再摧,直接将整个手臂往里硬插。
正奉朝义自然动力相抗,在对方手臂近脸的地方,终于抗住了对方。
但此时,正奉朝义的右手五指突然掸开,闪向他的脸面,正奉朝义不由一惊,头往后偏闪。就在此时,仇江岸本的手突然变螳螂手,旋手下刁,一把就刁住了正奉朝义的右手腕子。用力往右一扯,同时左手突然就贴肋而起,撮手如钩,却用手腕向他的下颌处顶来。
仍然是啪地一声响中,仇江岸本的左手正撞上了正泰朝义被他一把刁横在面前的右手肘处,竟然同刚才开始打土谷镇雄的手法,一模一样。
但接下来就不一样了!
就在一声响中,仇江岸本后腿前进,一步就插进了正奉朝义的双腿中间,脚尖一摆扣,就挂住了正奉朝义的一只脚,双手同时往前上方猛推。
正奉朝义脚后跟已经被觅住,上身一吃劲儿,立刻往后倒去。
而仇江岸本此次,就没有刚才对待土谷镇雄那么客气了,直接进步出腿,一脚就点在了已经朝后倒的正奉朝义的小腹上。
就听嘣地一声,正中小腹,正奉朝义脆脆地一跤跌坐在地上。
仇江岸本举步再进,又是一脚,这次是脚取下颌,直接一脚就将正奉朝义踢得昏晕过去。然后,又是那么直直地,示威似地看着谢寸官。
谢寸官没有说话,只是将眼睛看向了船越家仁。
船越家仁的眼都气红了!刚才自己才大言不惭地让谢寸官看他们怎么对付踢馆的,结果话还没放凉,转瞬之间,正奉朝义就被人生生打昏了。
看来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呀!他不由地犹豫,是不是得打电话给叔叔船越次臣。
此时,对面的小条寺冈已经一笑,对着坐在那里的谢寸官道:“怎么样?配不配你这个‘武神’出手?”
谢寸官根本没有理会他,只是看着船越家仁。
船越家仁听了小条冈寺的话,立刻勃然大怒道:“赢了一场,猖狂什么!来来来,我来接你几招!”
小条寺冈却只是一笑,还没有做声。此时,那个一直没有说话的古川义和就开口道:“仇江君已经赢了两场,让他休息一下,我来接你!”他将两场两字,咬得非常真。
此时,仇江岸本却道:“赢了两场,都是一招之敌,那用得着休息!还是我来吧!”
俩人竟然是争着要上。
谢寸官听了,不由地呵呵笑道:“人家是争着要上,我们‘弘道流’馆的人,怎么无一人争先呢?”
此言诛心,一时间整个道场中的‘弘道流’汉子,都感觉谢寸官的脸是那么的可憎!
船越家仁闻言,不由地怒道:“图越君,怎么说话呢?你到底是帮那一方的!”
谢寸官哈哈一笑道:“好,我不说,一切都由船越君你安排吧!”
船越家仁此时已经走上前去,大声道:“不要推推捡捡的,你们一个一个来吧!”竟然是想一人想连挑三人的口气。
“好大的口气!”仇江岸本道:“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你――”船越家仁刚想反唇相讥,突然就想起了刚才正奉朝义说话的情景,连忙闭嘴,做出一副小心对敌的样子。
“哈,这次学聪明了!”仇江岸本夸赞道:“不再上我的当了!”
“那是……”船越家仁听了,不由地想说那是自然,但他刚说了那是两字,仇江岸本已经窜了进来,一边空中窜还一边道:“上当啦!”
他竟然还是三圈两绕,给船越家仁来了个截言欺心。
不过,谢寸官那边却微微一笑,这个仇江岸本还是修练不够!已经截了对方的言,自然应该一心一意对敌,却这样的卖弄自己,心思已经不纯,这次定难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