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抹‘精’油,增加对风的感应力后,两人速度提升上去,黑衣少‘女’感觉本身肢体变得轻盈,连扶带的这个男人,都减轻不少重量,跑起来轻松许多,心里越来越佩服。
这样的一瓶‘精’油,不知成本如何?如果能大量提供给自家的将兵,与兽族作战时,就能拉平不少双方的差距,帮助何其之大?
越是思索,就越发感到这个男人的价值,以前听家里的长辈说过,那个碎星团能战无不胜,除了枱面上的战斗员奋死善征,各种后勤装备的支援也是关键,好的装备与道具,不知能减低多少人命的死伤……
温去病没怎么去想少‘女’的心思,因为双方贴得近,他就算没想占便宜,也不时靠蹭到黑衣少‘女’的娇躯,清楚感受到这具十几岁的青‘春’‘肉’体,曲线是如何秾纤有度,纵然高速急奔,淡淡香气却不断飘来,引人遐思。
两人贴着苍凉山线,在半沙地中跑出里许,巧妙躲藏,没有被飙狼战兵察觉,一段路程过后,终于发现这些飙狼战兵之目的。
那是一座由二十多间破房所组成的聚落,因为太荒凉,所以不知道该不该算成村落。
苍凉山区物资匮乏,想搭草房、木屋都有困难,这个聚落的房舍,基本是贴着山脚,挖岩壁出来的窑‘洞’或半‘穴’屋,里头的人也面‘色’枯黄,衣衫褴褛,可以想见平日的生活。
但哪怕屋残村破,这个算不上村子的小聚落,居然还有阵法防护,几支旗杆‘插’在村前村后,四周左右,构结成一座法阵,屏障住整座村子,还扛住了飙狼战兵的攻打。
十多名飙狼战兵,围着村落,穷打猛攻,面对阵势所形成的空气障壁,他们挥舞狼爪,左撕右割,不住消耗着法阵的能量,还有一个策骑着赤爪战狼的骑兵,看来身分较高。
相较于普通的飙狼战兵,那头战狼更不得了,骑兵每次拍完战狼背脊,近三米长的赤爪战狼,就咆哮一声,化为风压冲击,撞撼空气障壁,每次一撞,村内的旗杆就剧烈摇晃,出现裂痕,比寻常狼兵厉害得多。
村落之内,男‘女’老少,无处可逃,看着凶恶的狼兵,不住发出恐怖的吼啸,利爪、尖牙,不住‘逼’近,旗阵随时会毁裂,狼兵分分秒秒会杀入,他们紧张的情绪绷到极点,孩童不住啼哭,成年人的面上也写满绝望……
“……好烂的旗阵,七支旗的基本配备,有三支缺了杆顶的圆镇,是个根本半残的七星阵。”
温去病道:“这么烂的装备,应该有折扣价,或者根本就是捡回来的,将就用用……照这情形,估计再顶个七八分钟,防壁就会解除,然后……”
“那我们……”
“百姓生死,匹夫有责,同样身而为人,你我岂能坐视?正该齐心抗敌,扬我人族神威!”
慷慨‘激’昂地说话,凛凛英姿,看得黑衣少‘女’眼前发亮,这个人果然就像自己那些铁血肝胆的同族一样,是个大好男儿。
“……好了,行前致词完毕,你上吧!”
温去病挥了挥手,一脸倦怠,直接在旁边坐了下来,看得黑衣少‘女’傻眼,“你……你不是……”
“齐心抗敌,也是要讲分工合作的,你看我这样,像是能下场战吗?”
“可是你……”
“会用‘药’下毒吗?可是在这种地方放毒,整个村子的人也会没命,所以,还是你去吧,我在这里给你放风。”
“你……想不到你居然是个贪生怕死之途,太让我失望了。”
“哎呀,话可别这么说,我与那些人非亲非故,帝国律哪条规定平民百姓遇到同类有危险,就要不顾自己‘性’命,冒死去救的?我不过明哲保身,又不犯法,你却开口就是什么贪生怕死……我欠了你钱吗?”
涉及口舌之争,黑衣少‘女’怎么都不是温去病对手,事实上,平时根本没几个人敢对她这样顶撞。
眼见村庄将破,黑衣少‘女’再不迟疑,飞身飙了出去,直直冲向飙狼战兵,双方的战力是一比二十几,她视若无睹,仿佛有绝对自信,能以一人之力,扫平这些战兵。
她这边跃出,登时引起飙狼战兵的注意,马上就有几个狼兵咆哮着迎来,与她战在一起。
温去病从后远望,不只看她的战斗,也不时瞥向村落,寻找着某些东西,一些曾在十年前吓到自己,让自己此刻不愿贸然下去参战的东西。
(……这里应该就是那个村夫的老家了,云儿他们还没到吗?不会是香雪翻脸,把那边所有人都干掉了吧?如果本地风俗依旧,这地方……应该是可以给她个深刻印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