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怒目而视,像只张牙舞爪的小老虎,随时要扑上来撕咬的样子,温去病有种想要发笑的冲动,这反应更引怒了少‘女’,一脚踢来,温去病侧身闪过,微笑解释。
“兽人没有怜香惜‘玉’的概念,对方队伍里还有地阶存在,和那些高阶一起出手,妳怎么可能扛得住?他们急着离开,有人喊住手,他们会听吗?妳觉得我要喊什么,才能让他们真的停手?”
温去病两手一摊,“兽族的习俗,老婆是个人‘私’产,而他们对个人财产非常尊重,在我还有利用价值的时候,没人会动妳……或者妳想当我的‘女’奴隶?这个角‘色’也能起相同作用。”
少‘女’怒道:“你作梦!你再痴心妄想,我就杀了你!”
温去病:“和我想的回答差不多,所以,这是妳唯一的机会,我会对他们说,我有机密工作委托妳去准备,让妳离开,他们急着赶路,不会阻拦,妳可以藉此脱身,要不然,继续走下去……妳凶多吉少。”
“你有这么好心?”少‘女’斜睨着温去病,“你们两边要干什么?是不是要干什么有害人族的坏事?”
“我说不是,妳显然是不信啊。”
“……我要亲自盯着看!”
“什么?”
“我要一路监看!”
少‘女’坚持道:“你与兽族联手,要是干出什么有害人族的事,放任你们勾结的我,岂不是成了千古罪人?我要亲自看着,如果你拒绝或是有什么不轨,我就直接杀了你,为天下除害!”
温去病哂道:“深入兽族,杀了我之后,妳还跑得掉?妳当自己是司徒无视吗?”
“生死有命,为了守土而死,我不怕!”
黑衣少‘女’几乎是毫不考虑地回答,仿佛这份使命感,早成了深植血脉中的一部分,保家守土,不惜一切。
温去病想了一想,道:“妳在司马家可是知名人物,兽人未必个个都认识妳,却不可能一个也不认识,妳就这么进去,一旦身分败‘露’……兽人好像没什么尊重‘女’‘性’的传统,妳是想被这个那个,那个又这个之后,剥光衣服悬吊在兽族领地上吗?”
“司马家儿‘女’,有断头人,没胆小鬼,你吓不到我……等等,你怎么知道我是谁?你只是忽悠我的吧?”
黑衣少‘女’连退两步,虽然说的是不会被吓到,却实实在在被吓得心惊‘肉’跳,倒退几步。
温去病笑道:“能得双极轮传承的‘玉’虚弟子,并不是那么多,会跑来西北,还兼练天狼爪的就更少,这话其实说反了,该说‘玉’虚真宗一向看不起西北乡民,若不是妳爷爷又砸重金,又托人说情,‘玉’虚真宗怎么都不会破例接受妳入‘门’,还传妳双极轮……这样的人物,加上那个音感,大地上除了司马冰心,还有哪个‘女’的是这样?”
司马冰心又退了一步,“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打一开始就发现了。
温去病想这么说,但考虑到对方自尊,他岔开话题,“我一个人深入虎‘穴’,确实也有些顾虑,带个助手进去,不失为一个保身之法,但我们约法三章,在我的工作完成前,妳一切要听我的,不能自行其是,做什么都要顾虑我的安全,否则……我们直接在这翻脸,把妳出卖给他们,还可以确保我的安全,不用后头担心受怕。”
“你!你这人‘奸’!想把我出卖给兽族,你这么做,简直枉身为人。”
“……我放妳走,妳死赖着不走,硬要我掩护妳,带着妳同去,还不肯承诺保障我的安全,这样我都傻傻带着妳走,那才真是枉生为人咧。”
温去病哂道:“麻烦妳用司马家名誉立个誓作保,你们这种小鬼的心思,我很理解的,为了妳认定的理想与道义,妳根本不会在乎自己的名声,所以,拿家族荣耀来立誓吧。”
这一着无疑命中死‘穴’,司马冰心认真思考半晌,点头承诺。
温去病道:“行了,把脸上那东西拿下来吧,想让妳活着从兽人境内离开,我们得要做点布置。”
手一伸,摘去头罩,冰蓝的长发随风飘扬,底下‘露’出的面容,肌肤白腻如‘玉’,深刻的五官如同雕刻,充满‘混’血风情的独特魅力,随着眼‘波’流转,动人心魄。
司马冰心甩了甩头发,道:“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