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日那王学习能力极强,但最早的时候,他尚无军政之才,没有通晓人族状况的自己在后,他如何能从容应付,屡屡从三郡围剿中抽身,甚至引祸水灭强邻,迅速发展起来?为此,自己甘冒奇险,数度前往狮族领地,辅其成事。
而这个铁杆兄弟,对己也同样是尽心尽力,派出他最得力的手下,前来温家,供给驱策,最早的时候,连他的贴身护卫都全部派来,成了温家迅速发达的资本之一,后头更帮着自己,建立新的一层保护色,把武器卖向西南兽族,这些年来自己所制造的武器,除了少量销往海外,大多数都是透过遮日那王,被西南各兽族买走。
港市与西南兽族距离遥远,想要长久往来,不露痕迹,基本不可能,但如果套上一层保护色,单纯以走私商人的形象,秘密往来,遮住本来的真相,哪怕被人察觉到蛛丝马迹,也仍离真相遥远。
靠着这些掩饰,总算平稳度过这些年,自己一面在港市与海外开启一片天,同时也在西南方,建起一支奇兵。
此番接了太一的任务,摆明要对上西北兽族,自己人还没出发,直接就一通紧急文书发到狮族,让他领着精锐,找理由北上接应。有这支奇兵潜伏,成功的机会大增,如何不用?
狼王庙将崩时,自己敢让武苍霓、司马冰心先走,所依恃的底牌,就是这支奇兵已经到了外头接应,诸事稳当。
如果没有冰心那个傻丫头坏事,遮日那王就该杀进来会合,甚至哪怕他没进来,自己也可以大摇大摆出去。在外头备妥的,就算没有仪仗队,可只要遮日那王把身份一亮,与他同行的西南各兽王,哪个与自己没有生意做?
“……说来真是可惜啊,接应兄长的时候,我原本暗藏了一支人马的……”
遮日那王惋惜慨叹,“那支仪仗队我让他们练了大半年,本来打算等兄长再来,给你一下惊喜的。”
温去病看了狮王一眼,“庸俗!我会为了这种排场心动吗?我是干实事的人,从不摆那些排场的。”
“咦?可是探子传回来的消息都说,你在力夏达港超级浮夸,每次在赤壁大街,都是整间院子的女人跪列门口,长长一大串恭迎你进去……”
“这个……”温去病正色道:“那间院子我占大头,大老板来视察业务,她们谨慎一些,那也不足为怪,这可不是我要求的。”
“理解,又是遭到刺杀时波及,趁低收购的吧?据探子回报,兄长你在那边有许多相关绰号,人称灭门的痴佬温、不穿裤子的死神、吃女人不吐渣的剥皮兽……”
遮日那王一本正经地说完,叹道:“兄长果然是干实事的大人物,连外号都能累积得如此多采多姿。”
温去病翻白眼道:“不相干的事先别管了,把兽王爪拿来我看看,久久没调整,真怕出什么纰漏。”
“也是,兄长经手的东西,时间长了,都会出纰漏。”遮日那王道:“但现在适合吗?新换上的骨肉,能够正常活动了?上次你没安好就动,差点……”
“我本来也想慢慢搞的,这边有天阶人物在,要是搞得动静态大,被查觉到什么就不好了。”
温去病泡在药桶中,看着新换上的血肉,迅速活性化,感到满意。
这次让遮日那王北上接应,当然不会是只来人而已,同样也带了一批补给物资,包括自己所需要的药物与骨肉素材,以免身体伤得太重,碍了行动。
被擒之后的拷打,半真半假,有些时候是按摩按得太爽,有些就真是断骨削肉,若非如此,兽族之中总有精明人物,嘎古兽尊也老眼不花,哪这么容易就把他们瞒过?
“……要是有得选,我也想慢慢来,但老家伙刚才的话,已经有疑你的意思,问起了兽王爪的来历,要是让他看出了什么,对你的处境不利。”
温去病朝外作势瞥了一眼,“现在不是鼓励****和平的时代,做事都得小心再小心,一下失足……悬挂在那里的王子殿下,殷鉴不远啊。”
悬挂在旗杆上,飘动摆荡的尸骸,就是飙狼族的二王子安德烈,他的尸骸,在托尔斯基出兵之前,下令斩首悬吊,温去病远远看了,心下恻然,但情势如此,成王败寇,自己也早见得多了……
“对了,我让你蒐集狼王庙周围的数据,做得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