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虚法袍从丹田中飞出,顿时在焦飞身上罩了一层,淡青的道袍上无数符阵飞出,化成祥云,霞霭,火焰,白虹,天灯,毕竟是真形级数的法宝,一放出来,光霞滟滟,顿时把孟宽压了下去。偏偏焦飞还不去看孟宽,只是脸上含笑,似是自说自话一般。
孟宽喝了一声道:“不过是运气好,有两件法宝,真个比比修为看?”
焦飞淡淡答曰:“我只在元神上等着你!”
竹山教这一代最杰出的弟子孟宽和天河剑派的焦飞素有仇怨,这件事早就传遍了天下,几乎是尽人皆知。两人这般哄闹,早就把全场压服的没了脾气。这两人的修道年头都不过三十年不到,许多人的徒儿还比这两个家伙入门的早,但是看看他们两个斗气,各自把道果,法宝现了,那真的是没得比。
孟宽嘿嘿一笑,焦飞哈哈一笑,两人言语都有些欢喜之意,旁人也听不出来两人话里有话,笑中还有猫腻儿,只当这两个少年不但言语争斗,似乎还有斗法之意,当下忙有漓江剑派的一位年长弟子出来说道:“两位师弟都是年轻英才,能来我漓江剑派小师妹的丹成之礼,岳瑜甚为欢喜,天河剑派和竹山教后继有人,果然是可喜可贺。”
焦飞见是岳瑜,打个了哈哈,就收了法术,太虚道袍也就是那么一件青色道袍,但是谁也不敢再小瞧这件看起来普普通通的衣衫了。孟宽也冷笑一声,收了头上的二气斩魂飞刀,只是把眼瞧去,眼神里有许多不服气,焦飞回瞪了他一眼,孟宽这才冲他一乐,两人之间形成的强大气场,让许多人根本不敢凑上前来。
李神竹到是对焦飞颇有好感,劝了孟宽几句,孟宽对这位同门只是拍了拍肩膀,便自不语,似乎听了劝说。
焦飞见孟宽这般举动,却忽然心头一跳,暗忖道:“孟大少可不是个浅薄的性子,为何却故意引我这般做做?难道是有什么好事儿了不成?亏得我配合的好,呆会他肯定会来找我,且容后才问他这件事的端倪。”
孟阗竹在云车中笑道:“看来这焦飞师弟和朱山孟宽的仇还挺大的,若是不是阳凰儿师妹你的丹成宴席之上,只怕他们这就要斗法起来。”
阳凰儿十分忐忑,有些不想出去,但是被孟阗竹把手一搀,便身不由主的跟着孟阗竹离了云车。
焦飞本来对这次丹成之礼,并没怎么在意,阳凰儿和西玄山龙虎派的杨明河,一个他不认得,一个还略有仇怨,虽然焦飞并不怎在意当年被杨明河掴了一耳光的事儿,但是要说他能对这人有什么好感,显然也不可能。便是顺着本门的指派,来观礼罢了,并没有想要做什么事儿。
但是阳凰儿俏然走出了云车,焦飞瞧了一眼,就似心头被一块大石头猛然撞了一下,天地都停顿了一般。
“怎么会是凤儿?她……笨啊!凤儿,凤儿,又有这般好的根基,除了漓江剑派的阳凰儿,哪里还有相应的人?”焦飞深深吸了一口气,把目光转开去,待得他心境平复,脸上露出淡然微笑,这才招呼了在孟阗竹身后的天理,喝道:“怎么叫你去办事,就一去不回来?苏怒师侄儿呢?”
天理忙跳下云车,回到了师父身边,躬身拜倒,答道:“徒儿就是遇上了漓江剑派的几位师叔伯,这才被拦下问了几句话,耽搁了时间,师父不可别怪我。”天理拿眼去瞧焦飞,焦飞冷哼一声,也不理他,更没提如何处置苏怒,只是一摆手,让他回去寻那几个兄弟。
过不得多久,西玄山龙虎派的人也都来了,杨明河本来意气风发,寻思自己闭关多年,炼就了龙虎金丹,体内的结成了龙虎玄坛,更得了师父请出本门二十四祖之一的雷祖护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