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飞忙问道:“那两人是什么来历?”
孟宽摇头道:“我也不知,只是这两人的法力邪门的很,不似平常道家,也不似佛家,转到是有些像神宗魔门的传人,只是我听老师说过魔门三十六真传的名目,他们使用法术,跟三十六真传都不相类。”
焦飞诧异道:“神宗魔门都在北方,各自建立魔国,怎会把势力探入中土?何况神宗魔门除了千余年前和太白剑宗一战,就没有和中途的道佛两家起过冲突,神宗魔门弟子也根本都踏足中土。”
孟宽和焦飞各自思忖了一阵,都想不出结果。孟宽把三副阵图一抖,说道:“我得了温良前辈的道统,那口五阳剑我知道你也不须,这三副阵图你选两幅罢!”
焦飞笑道:“这却不须,我这里也得手了两张!”
焦飞把自家得手的阵图一晃,孟宽才诧异道:“你怎么也得手了?不是半路就败退出去了么?焦大少果然神出鬼没,连温良这等老歼巨猾的来老鬼,也能轻松搞定,还得了如许好处。”
焦飞把自己识破了是在山河社稷图中一事儿说了,孟宽一拍大腿喝道:“原来如此,我开始说那方天地怎么有许多古怪,但却未能识破,还是过了温良前辈的七重考验之后,这才明白是被困在山河大阵之中。”
焦飞和孟宽相视一笑,各自收了阵图,便开始研究起来,如何应对镇压在十万大山中的太玄姥姥。孟宽说道:“我师父曾说过,世上有一隐秘宗派,叫做血河宗,法力似乎和天河剑派相克,那太玄姥姥身兼两家之长,定然厉害无比。温良前辈虽然许多好意,但是他定然有些话还未跟我们说知,你我兄弟还是要小心些。”
焦飞知道血河道人恐怕还未死去的消息,和血河的事情,是天河剑派的大秘密,也不好跟孟宽说。但却把万蛊仙娘的事儿,跟孟宽说了。
“太玄姥姥手中只怕最少还有一件法宝,凭着这件法宝,她怎么也要算作是两位元神级数的高人。只怕你我兄弟二人都炼就元神,也未必就能稳胜了这位老前辈。”
孟宽也道:“似此果然可虑,不如你我兄弟还是按照温良前辈所说,每隔数年去加固一次封印。等我们都炼就元神,我去请师父借来竹山的镇教七宝,再来试试这位太玄姥姥的法力如何。”
焦飞亦道:“我去海外一行,也曾结识一位炼就佛家金身的好友,到时候一起约请来,此事许多谨慎,轻忽不得。”
两人都是极有助长之人,顷刻间便定下了计议,然后便把此事放过不提。焦飞说道:“我已经帮忙了方辽师兄,事情最后未成,他也不能怪我。不过回头总要跟他知会一声,做事情有始有终。”
孟宽亦道:“这些阵图对我来说也还罢了,倒是你送我的那件法器十分和我脾胃,我打算在十万大山找个地方祭炼一番,这才出来。你若是无事,我们兄弟越好个地方,大家回头碰面,一起四处耍耍罢!”
焦飞道了声好,和孟宽正要分手,忽然有一声长长的龙吟,撕破大气,从天上的云头落了下来。竟然是一道宛若龙形的剑气,生出森森寒意,要把孟宽的墨色火云斩裂。
“昆仑的四灵剑诀,青龙剑法!原来那位昆仑门人,早就算计好我们哩!”
孟宽正要把五行阴煞地极真火运使,去抵御这一道剑气,焦飞一笑道:“这却不必。”他对被天魔童子镇压的那十五条蛟龙说道:“那位白玉蛟龙前辈,晚辈失言,累你在我这里困顿许久。现在外面恰有大敌,不知前辈可肯助我?”白玉蛟龙忙道:“肯的,肯的!”
焦飞笑道:“那前辈打退此人,便去海外蛟王寺,寻找朱厌龙,骊龙黑摩勒两位罢。”
焦飞把白玉蛟龙放出,扯住孟宽的衣袖说道:“走了!走了!让那个昆仑弟子,自家玩去,我们兄弟哪有闲暇去理会他。你回头可去麻家寨寻我!”
孟宽呵呵一笑,也不多问,把云头纵起,悠悠然向南飞去,焦飞把自家的剑丸使出,冲破了孟宽的墨色火云,还兀自不忘喝了一句道:“好小贼,算你厉害。”
孟宽也是凑趣,大喝一声道:“你那法器都被我打碎,囚禁的蛟龙都飞了出来,下次看你还有什么宝贝!”
两人各自喝骂了几句,遁光扭转,也不理会上面正跟白玉蛟龙恨苦争斗的昆仑弟子,晃眼就各自去的远了。那位昆仑弟子,本拟自己法力高明,又自矜身份,不愿去跟一群异派的人搅和,这才远远的埋伏在外,想要看到谁人得了温良的遗宝,就出手抢夺来。焦飞和方辽追逐孟宽的时候,他也看到了。
后来焦飞闯入了火云中和孟宽叙旧,因为有黑云阻挡,他就不知里面发生了什么。等候好久也不见里面有动静,心道:“这两人一是天河弟子,一是竹山弟子,想必正斗的辛苦,我此时出手正好。”这才运炼青龙剑气,想要一举粉碎了孟宽的五行阴煞地极真火。没想到孟宽还未出手,就飞出了一条炼气第九层的白玉蛟龙出来,饶是他也有不俗修为,剑术也高明,在这条白玉蛟龙的发狂攻击下,亦只有苦命支撑的份。
白玉蛟龙体质最为坚固,乃是北宗魔门最高明的护身法诀玉肌仙体模仿的原型,这位昆仑弟子的剑光纵然锐利,却也斩不开这条白玉蛟龙的鳞甲,炼气第九层的大妖怪,怎么是那好相与的?焦飞和孟宽的话,更是让这位昆仑弟子吐血,心中暗忖道:“这头畜生既然是那个姓焦的豢养,怎不去攻击那个姓孟的,却来袭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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