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七二 七日之后(1 / 2)

焦飞想了半晌,忽然笑道:“我怎么还有如许多的顾虑?长生路之外,山塌也只做不见,长生路上,神当杀神,佛挡杀佛,有无无它,人人都道这条路上,只有一种走法,我还能犹豫什么?”

焦飞想到此处,便把无形童子收回阴阳青蜃瓶,对天魔童子说道:“我要你竭尽全力,在最短的时曰内把五种阵图祭炼到身上,天魔童子你可不要偷懒!”

天魔童子听得一惊,不过这件事儿对他也有莫大好处,忙叫道:“小的知道,老爷可是让小的就暂留此地么?”

焦飞应了一声道:“不错!”

天魔童子呼哨一声,十四道遁光迟迟疑疑一起飞了过来,天魔童子冷眼一扫,喝道:“难道我不招呼,你们就想偷逃不成?咱们老爷脾气甚好,我天魔童子可不是个好说话的。”

刚才太虚道袍把焦飞吐出之前,已经把这十四条杂种蛟龙先喷了出来。天魔童子和无形童子光顾得焦飞的安危,也不去理会这十四条蛟龙。但是现在焦飞无恙,天魔童子便发起威风来。这十四条蛟龙不知在天魔童子手下吃了多少苦头,也不是没想过偷逃,但是念及这位天魔小老爷的脾气,都乖乖的飞了回来。

天魔童子虽然不得主人驱遣,法力并不算高明,但毕竟也是元神级数,这些仍旧窝在炼气层数的杂色蛟龙别的法力不说,光是飞遁之术,就差了天魔童子十倍不止,只要天魔童子发怒,它们就算是飞出千百里之外,只要天魔童子想追,也不过是须臾间就被赶上。

何况最近天魔童子假借焦飞恩赐,传下了太上真鳅七转七变化龙诀,这些杂色蛟龙心头转有几分出头之念,权衡利弊,这才都飞了回来。

天魔童子也懒得说它们,只是把法身一现,把这十四条老龙一起兜在体内,然后化为七彩云锦,无边无际的扩散了开去,把整个封印光茧包裹了起来。

焦飞收了法术,仍旧驾驭了一朵净火红莲绕过了未央宫,向上飞去,见到拓拔无敌仍旧在等候,不由得笑了一声道:“太虚法袍果然不愧是件法宝,我不但不曾得手,还吃了些亏头。”拓拔无敌虽然未有看到那一场大战,但是下面的元气波动和太虚法袍的气息浮现,也让他大略知道是出了什么事情。

拓拔无敌在焦飞走后,一直都变化了六翅飞刀的形态,免得焦飞引来了太虚法袍,自己跑都不好跑。

但是焦飞居然在太虚法袍出现,也能抵挡一二,虽然看起来确实吃了亏,亦是了不起的成就了。拓拔无敌虽然自忖法力在炼气级数已经无敌,却也不敢说在太虚法袍面前,一定能够全身而退,做到的比焦飞还好。

拓拔无敌喝了一声彩道:“李道友能做到如今地步,已经是叫人意外,看来辛神子道友的法术果然不可轻辱,比之道门九大派也不差许多了。”

焦飞心中暗自晒笑,嘴上却道:“道门九大派能有什么了不起?迟早我师辛神子一脉,也能成为道门第一等的大派。”

若是不久之前,焦飞说这句话,拓拔无敌还会有几分瞧不起他,但是现在这般说,却只会让拓拔无敌觉得果然气势如虹。呵呵笑道:“道友虽然未能降服太虚法袍,但也算是知道这宝物的底细,不知道你对降服这件法宝,可有其他想法?若是有什么法子,我们四人可以出力配合。”

焦飞摇了摇头说道:“我倒是有几种方法可以试一试,但是全都需要预先做准备,不知能否暂借此地潜修?”

拓拔无敌笑道:“七曰之后,太玄姥姥便能再次脱困,分神出游,到时候应该也可跟道友商议一二。”他带了焦飞,回到了四大鬼仙的聚会的大厅,却见到瘟道人全身血云缭绕,神色痛苦,似乎被什么东西折磨。

慕容龙皇和诸葛炎炎都束手无策,见到拓拔无敌回来,都忙叫道:“拓拔老友,你回来了?瘟道人不知出了什么问题,你走之后,只说了一句:‘我的另外一具化身,也从血河中出来了。’便是这个样子,也不知该如何助他。”

拓拔无敌眉头一皱,亦是有些束手无策。焦飞却心头一凛,走了过去,伸出手掌在瘟道人额头一按,果然发现瘟道人体内真气混乱,便偷偷送了一团心魔大咒过去。不过瘟道人体内的血气翻涌,一下子便把焦飞输入进去的心魔大咒化掉,焦飞已经是两次被人化去心魔大咒,倒也并不惊奇。但是借此一手,焦飞也略略查之了瘟道人体内变化。

他一收手,神色有些古怪的说道:“这位道友体内的真气,似乎在和什么东西共鸣。既然他刚才说有另外一具化身从血河中出来,只怕便是那具化身引起的变故。而且,也许那具化身正往这边赶来,我能感应到,这位道友和那个什么东西的共鸣,越来越强。”

瘟道人猛然一声大叫:“我已经两世为人,不要和你重为一人!”

瘟道人猛然站了起来,全身血污之气如浓雾翻涌,焦飞忙放出数十团净火红莲和血污之气一碰,这才从容退开。

拓拔无敌忙把手一压,无数刀气纵横成网,把瘟道人压制在原地。纵然瘟道人法力如何汹涌澎湃,也冲不破他的刀网,在四大鬼仙中,也只有拓拔无敌才能问问压制住他,但是看拓拔无敌的神色,显然也十分吃紧。慕容龙皇亦是一声大喝,头上现了那一幅墨色山水画卷,往下一落把拓拔无敌和瘟道人一起卷入了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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