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飞见这些人一闹,不由得心头烦闷,暗忖道:“这些人做戏给谁人看?一个炼气第八层的修士,居然连几个丹成下品的弟子都清理不了,天河星道场竟然糜烂至此么?看来这过分安逸,果然非是修道人之福分。”
庞尉倒是希望焦飞等人能说合一番,不过他见焦飞低头,似乎全不管他们这边的事儿,也是暗自烦恼。心道:“刘长老是面子太下不来,但是他如何真忍心杀这几个弟子?尤其是他最爱的一位孙儿也在其中,若不是有这一层关系,他们如何敢这般胆大。”
见到此景,便是陈太真也不说话,他为天河本派之长,刚才止住焦飞,也不过是给刘长老一个面子,毕竟天河星道场的二代弟子,都是天河剑派的开派郭祖师亲传,也不好过分折辱。徐庆姓烈如火,陈太真自知劝说不听,焦飞毕竟还能卖他的面子。但是这般闹场,陈太真也看不下去了。
他正想要出门分说一下,徐庆已经冷冷开口道:“刘长老,你清理门户也这许多麻烦,我来帮你一手罢了。”
一道剑光闪出,那几个黄袍人当即尸横就地,徐庆缓缓收了剑光,一抖袖袍喝道:“诸位师兄,师弟,焦飞师弟远来,我还寻他有事要问,你们便先忙着吧。”说完也不管那些天河星道场的人,脸色如何难看,拖着焦飞的手边走。
庞尉虽然能抵挡徐庆的剑光,但是他如何好意思?刘长老更是眼睁睁的看着徐庆发威,几番忍住了出手拦阻的冲动,到了最后也只是一声长叹,徐庆和焦飞一走,他也悄然去了。
徐庆拉着焦飞,来到自家的寝宫,直言不客气的问道:“焦飞师弟你是如何得了两件法宝的?”
焦飞苦笑道:“此时说来话长,一件是我也不知什么时候得到的,另外一件是暂借他人的……焦飞把得了无形剑的过程含糊一说,只说自己得了一团五彩光华,直到最近才知这是一口飞剑。至于天魔战袍的来历,他倒是不曾隐瞒,只是隐去了林小莲这个人罢了。变成了他在北极冰海中得了此物,只是主人不是他。”
徐庆听了,微微出神,良久才长叹道:“无形剑是我哥哥徐问的佩剑,看来他终究是没能出得了北极阁。也罢,我夺了你天星剑丸,却便宜你得了无形剑,算是我徐某人不欠你了。此物在我哥哥手中,不知斩杀过多少豪杰,锐气太盛,你可要谨记此点,不要太过依赖此物,不然难登元神,便有千种法宝,都是一场空的。”
焦飞忙恭谨道:“徐庆师兄金玉良言,焦飞铭记在心。”
他见徐庆怅然,忙唤了一声,让无形童子在徐庆面前亲近,徐庆看了一回,见这个童子面目宛然兄长当年,不由得心中颇有感触。许久才挥挥手,让焦飞把无形童子收回去。焦飞想起这次争夺掌门之事,忙问道:“徐庆师兄,你们已经来了许久,也不曾通过试练么?”
徐庆摇头道:“七大鼎灵各自分化一缕分神,让本派郭祖师挟带来此处投胎转世,我等数年间也不曾寻到一个,眼看此番大家都空手而回。本派祖师虽然法力通玄,毕竟不是冥凰那等天生大神通者,虽然也想在天河星打造一个阴阳轮回出来,怎奈缺了许多关键的法术,也无合适的法宝,故而不能成功。”
焦飞听得有许多麻烦,便随口问道:“天河星无有冥狱,难道众人死后,便不得超生么?”
徐庆微微摇头,说道:“天河星这些土著,究竟如何生命轮回,我等也不知。似乎这座星辰内部另有一件先天法宝,执掌这阴阳轮回。先天法宝皆为纯阳,天生元神,可分男女,与后天炼制的法宝截然不同。我们天河剑派的九口山河鼎,便是一件先天纯阳法宝,是本派郭祖师遨游天河的时候,无意中发现一座星辰中孕育,这才费了许多法力,取了出来成为本派镇派之宝。”
徐庆见了焦飞吃惊的脸色,不由得笑道:“龙,凰,玄,武四宫,加上九天星河,无虑亿万星辰,但能孕育先天纯阳至宝的星辰,百万颗里也没有一颗,焦飞师弟想要碰运气,等你炼就元神之后,不妨去天河中寻找。”
焦飞呵呵一笑道:“师弟却没这般念头,这般机缘可遇不可求,何况炼就元神之难,已经让师弟穷尽全力,其他的事情,暂时还考虑不到。”
徐庆和焦飞本来关系只算了了,但是经了这一场事儿,转显得多了几分亲热。焦飞听了徐庆的解说,想起了韩五娘,总是不放心,暗道:“看来这位韩五娘便是七口鼎灵中的一缕分神了,只是如何才能让她倾心爱我?如何才能让她恢复本来面目?”焦飞不好把这件事儿跟徐庆商议,两人笑谈一阵,却有天河星道场的弟子来给焦飞安排住处,两人这才分开。
这口山河鼎中,比焦飞曾去过的五娘的那一口中大了无数倍,亦是种植了无数赤火元铜树,有许多青铜力士劳作。这些青铜力士乃是砍伐了赤火元铜木之后,祭炼精纯,淬炼出来的残渣,反正抛弃也是浪费,便用法术祭炼成青铜力士,来种植这些赤火元铜树。
焦飞被安排到了一处靠近鼎底宫室里,他谢绝了派来服侍的弟子,便一个人打坐起来。焦飞把最近的事儿,前后想了一遍,正想把韩五娘放出来,忽然有一道遁光落下,焦飞见正是苏真,忙迎了出来。
苏真见到焦飞便呵呵一笑,说道:“师弟做事大快人心,我已经见过了郭祖师,他亦觉得天河星道场需要整顿,拟在我和徐庆师兄之间,挑选出一个人来,暂代天河星道场的掌教。”
焦飞听了大是惊讶,不知苏真此来何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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