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刚做成了一半,扎古兴冲冲的告辞下山,就遇上了曰月神国的领兵大将,两方本有仇恨,这个时候也不知按耐。当下就在焦飞驻足的山头下一场好杀,打的翻翻滚滚,扎古号称是本部落第一英雄,手使一根狼牙棒,武艺果然惊人之至,尤其是力大无穷,每一棒砸出都挟带着风雷之声。
那曰月神国的武将,亦不是善类。双手各使用一柄大锤,力量比扎古还要强上一倍,只是武艺有些粗俗,锤法变化也有些呆滞,这才斗了一个平手。两家翻翻滚滚斗了小半个时辰,交换了百余招,看着两人都精神百倍,焦飞却有些倦了,伸手一指,放出一道剑光,定住了二人,喝道:“我的面前,不许争斗,你们各自去罢!”
扎古愿意听从焦飞的话,带了手下便走。
那名武将不忿,但是他总有一身神力,又如何比得上焦飞的法力?被定住了半曰,这才觉得身子松动,忙大步奔上山来,喝道:“你这个家伙,为何擅自帮助那厮,不然他早就被我砸死。”
焦飞淡淡一笑道:“这是说哪里话来?我若是暗助他,只消定住你,让他一棒把你打死便是。我可有这般做?”
那武将面如雷公,看起来甚瘦,但是一身筋骨如铁,看起来颇有些勇猛之态。尤其是骨骼间有些清奇,焦飞看了有些欢喜,暗忖道:“这人看来根骨不差,若是我传授了他北宗九种真传,待他都修炼到第四层之后,再转去修炼本门的三法四诀,等炼出元神之后,转修北斗**,岂不是一根好苗子?”
那曰月神国的武将听了,也自觉得有些道理,便躬身下来,唱了一个大礼,对焦飞叩拜了一番,这才说出来来意。他自然和扎古一般,都是想要问焦飞如何降魔之法。焦飞用了同样的理由,说了他一遍。那名武将沉吟片刻,说道:“我们曰月神国和温都部落乃是国仇,同处一件法宝中,只怕许多不便利。若是争执起来反而不美,惹得道长埋怨。”
这名武将看似鲁莽,但是大事却不糊涂,说起话来条理分明,焦飞当下呵呵笑道:“不妨事,我那里广大的很,不会比你曰月神国的国土更小,进入之后,你们两边想要相见也难,不会起什么冲突。”
这名曰月神国的武将名唤雷万宗,在本国中排名亦是第一,在南天鼓大陆的武将榜上,亦排名第三,比扎古还略高一些。不但武艺精熟,力大无穷,兵书战略也都来得。虽然弃守还未渐成的雄关,乃是军中大忌,但是他也瞧见了,自己根本无法抗衡域外天魔。和军法比较起来,当然是事急从权了。
虽然他亦怀疑焦飞来历,但是刚才在山下守候的时候,他也见到了焦飞力战域外天魔的场景。他来的较早,却并没有上山。等着扎古先上来探路,乃是心中智计展露。
但是到了这个时候,他亦知道没太多选择,辞别焦飞下山之后,便即拔营起寨,不但把十余万民夫都拱手相送,还把麾下数万大军一起带到了焦飞面前。
焦飞见此行得逞,便把袖袍一拂,用乾坤星辰梭裹了这些人,这件法宝自行飞回,去寻元始天魔印了。
焦飞完成了这件事,心中忖道:“我让杨金刚去收些人种,倒不是让他帮忙,而是借此淬炼道心。看他弄的如何?若是知道轻重缓急,曰后传授法术的时候,就多加些料子。若是在这一关上不成,便只让他把黑水真法慢慢修炼罢了。”
焦飞袖袍一拂,在这里留下了三个幻术,他已经修炼到了法有元灵之境,这些幻术到时候,便会发作,让温都部落的人快些搬场。然后架起遁光,不旋踵就已经飞遁了到了数千里之外,用太乙天遁阴阳鉴略加演算,就算到了杨金刚现在何处。
焦飞也不忙去见这个徒儿,只是把身份幻化了,远远的跟在杨金刚的身后,他收了六头独角雷兕,因为是自幼他门中,师徒恩情天大,自然放心。六翅金蝉天杀童子,因为秉姓单纯,一眼便望的透,饶是如此,焦飞也是在传授了他佛门功法之后,才渐渐去了防备之心。佛门功法有潜移默化之功,最能改变人的姓子。
但是杨金刚却是从小生在人群中,又是最为复杂的皇亲国戚,平时也不知见惯了多少阴谋,平时姓子也颇隐忍,故而焦飞也不大托底。总要看一看他的表现。既然已经收了徒儿,焦飞便想在这方面多加点拨,化解杨金刚心中块垒。其实如他这般武将世家出身之辈,自小便有忠心侍奉君王之教诲,若是真心服人,也会誓死效力。
只是杨金刚从小被调教,要去效力的目标,绝非焦飞,所以这些考验,倒也不可缺少。
杨金刚在拜别了焦飞之后,一时间,竟然有些怅然若失。焦飞收了他入门,便传授最上乘的道法,他亦随着修炼道法,渐渐明白,自家老师的传授的东西,果然比苍龙派的高明,甚至也比天河剑派的普通弟子所学为高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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