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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长路听说段泽涛想推荐谢建星來接任高速公路管理局局长,就皱起了眉头,一方面高速公路管理局掌管全省的高速公路建设,谢建星如果能出任局长,对他的仕途和成长肯定是有帮助的,但另一方面高速公路管理局又正处于交通厅动荡的漩涡中,这个时候出任局长无疑又是有很大的压力和风险的。
而且谢建星是谢长路的私生子这个秘密虽然沒有公开,但谢长路做为江南省高层领导干部,中央对他的情况肯定是有一定了解的,之所以沒有找他调查此事,是因为谢建星在仕途的表现一直比较稳健,也沒有别的违纪行为,虽然对于谢建星暗中有过一些帮助,也都是在原则范围内的,但是如果让谢建星出任高管局长这样一个敏感而又十分重要的位置,很可能会引起上层的关注。
谢长路沉思了一会儿,犹豫道:“这不太好吧……”,段泽涛自然清楚谢长路的心思,呵呵笑道:“谢书记,建星同志如今已经是山南市代市长了,出任省高速公路管理局局长,可以保留行政级别,这在以往是有先例的,高管局长这个位置很重要,以建星同志的能力和资历都完全可以胜任……”。
“而且我和建星同志是老搭档了,配合起來也比较默契,如果建星同志能來,对于我快速稳定交通厅的局面很有帮助,另外我马上要去国争取世界银行的贷款,厅里如果沒有一位象建星同志这样信得过的人坐镇,我担心又会出问題……举贤不避亲,我想就算有人知道您和建星同志的关系,也说不出什么话的……”。
谢长路目光灼灼地望着眼前这个优秀的年轻人,心里也是感叹不已,他见过的官场新秀也算不少了,少年得志,往往就容易骄傲自满,仕途反而不一定能走得太远,而眼前这个年轻人他却有些看不透,既有着同年人不具有的沉稳和淡定,又有官场中人很难有的闯劲和正义感,对于段泽涛究竟能成长到怎样的地步,他也拿不准,如果段泽涛有朝一日能进入国家中枢,这时候让谢建星跟着段泽涛一起奋斗,无疑是十分划算的一笔投资。
想到这里,谢长路心中就有了决定,呵呵笑道:“那我就把建星交给你了,他跟着你干,我还是放心的,石良书记那里我会找机会和他说的,争取尽快定下來……”。
孙常年满心以为一个高管局局长的人选对于他这个省委组织部长來说,不过是一句话的事,不过按规矩,他是要先向石良汇报的,当他來到石良办公室时却意外地发现谢长路也在,愣了一下就笑道:“谢书记也在啊,我正好有事向两位领导汇报,就省得两边跑了……”。
谢长路不悦地瞟了孙常年一眼,孙常年嘴上说得好听,但对于干部的任免问題孙常年从來都是绕过他这分管党群的副书记直接向石良汇报的,谢长路早已窝了一肚子火,只是顾忌孙常年背后的江家,才一直隐忍不发。
“石书记,谢书记,交通厅自从陈道民等人被双规后,分管副厅长、总经济师、高管局长这三个党组成员的位置一直沒有定下來,我认为现在交通厅正处于动荡时期,早点把这三个位置的人选定下來有利于交通厅局面的稳定,从稳定局面这点考虑,我建议这三个位置的人选最好从交通厅内部产生……”,孙常年一脸一心为公的样子。
石良诧异地望了孙常年一眼,谢长路刚才來就是和石良商量段泽涛推荐的三名交通厅党组成员人选,而这时孙常年却又抛出三个完全不同的人选,党群副书记和组织部长意见不一样,他这个当老大的也就不好办了。
一方面,石良固然要给予谢长路这个重量级的副手以尊重,但另一方面,石良也是有意识地利用孙常年这个组织部长來制衡谢长路,这样才能确保自己能把人事权稳稳地抓在手里,这种平衡策略石良一直把握得很好,所以他也不忙着表态,颇有深意地又看了谢长路一眼。
谢长路皱了皱眉头,对孙常年不客气地质问道:“孙部长,按组织程序,你在提出这三个人选的时候,应该事先征求一下段泽涛同志的意见,毕竟他现在主持交通厅工作,这三名党组成员都是要在他的领导下工作的,他的意见很重要,而你现在却提出三名和他的意见完全不相同的人选,是想让交通厅的局面变得更加复杂吗,……”。
孙常年愣了一下,这才醒悟过來,原來段泽涛已经抢先通过谢长路提出了自己的三名交通厅党组成员人选,他感觉自己这个组织部长的权威被挑战了,毫不退让地反驳道:“对于段泽涛这个同志,我认为他性格太过强势,甚至有些骄横自大,喜欢搞一言堂,在考虑班子搭配的时候,不能完全按照他的意愿……”。
谢长路一听就火了,用力一挥手怒斥道:“孙部长,你这是什么狗屁逻辑,,正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省里既然任命段泽涛做交通厅长,就应该赋予他足够的权力和发展空间,连班子成员搭配都不听取他的意见,这还让他怎么开展工作,,……”。
孙常年刚要反驳,一直在旁边默不作声的石良发话了,“别吵了,你们俩都是省里的高层干部了,传出去也不怕别人笑话,你们各有各的道理,这样吧,这件事就拿到明天的常委会上议一下吧……”。
看到石良发话了,孙常年就不再说话,匆匆起身告辞,他要去联系其他的省委常委,争取在常委会上抢占先手,这件事已经不再是简单的三个交通厅党组成员人选之争,而是变成了他和段泽涛及谢长路之间的一场角力,这场角力他绝不能输。
谢长路对石良在这一问題上采取和稀泥的态度很是不满,不悦地拂袖而去,这些年來他在常委会上一直十分低调,对于孙常年对他这个党群副书记权威的挑衅也一直保持忍让,但现在他不想再忍让下去了,必须要在常委会上发出自己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