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杉看着这一幕,笑了笑,“你才来过逸宅两次,钱钱对你就这么熟悉了。有时候,狗的嗅觉还真的是比人要灵敏多了。”
“你找我来,是有什么事吗?”凌士谦没有正面回答穆杉的意思,只是朝着她走了过去,问道。
“没有什么别的事,就是想找你过来叙叙旧。”穆杉耸了耸肩,脸上的笑意仍然没有褪去。
“想我了?”凌士谦毫不掩饰地便说道。
“对啊。”穆杉倒是也直截了当地便接了话过来。她一边说着,一边朝着凌士谦走过去,便拉起了他的手。
凌士谦看着穆杉的举动,心里有些狐疑,却还是什么都没说,只由着穆杉拉着他往一旁走去。
穆杉脚下不急不缓,一路将凌士谦拉到了大树底下的秋千旁,便一同跟他坐了上去。
她用力蹬了蹬腿。秋千便借着力轻轻地晃悠起来。穆杉拉着凌士谦的手没有松,眼睛也有些呆呆的看着半空中,说道:“你说。如果逸宅里头放着烟火,就坐在这秋千上看着。是不是别有一番滋味?”
“你是不是想问……”凌士谦没有接穆杉的话,只是说道。
“我没有什么想问的。”穆杉打断了凌士谦,“我只是去了一趟卿默阁,看到卿默阁里头,也有一个跟这个秋千一模一样的秋千,所以我想,这个对于你来说,是不是也有着不寻常的记忆。”
“你知不知道其实我这个人吧。一直就挺容易相信别人的,竹一跟我说他下次见到我的时候就会告诉我他的真实身份。你说,他会不会骗我?”
“我没有骗你。”凌士谦终于开了口,伸手将穆杉的身子掰了过来,让她看着自己,“你猜得确实没错,我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告诉你。”
“我们之间见面了多少次,你一个没机会就想打发我?”穆杉听着凌士谦亲口的承认,才终于不得不告诉自己,凌士谦就是竹一。这是一个既定的事实。
他和竹一一样,都有着微小的洁癖,都曾对自己说过。她跟他们第一次认识的时候,很不一样。
怪不得,从她第二次进入楚湘王府,凌士谦不但没有记恨自己之前给他下毒的事情,还对自己的性子变得好脾气了不少。
怪不得,他口中还说知道自己的住处,又对逸宅里头的万初之几个人那么熟悉,对那阵子他们之间的事情,也那么熟悉。
她还只以为是凌士谦派人调查了她。可是,若是依着凌士谦的性子。既然知道她的地方,又怎么可能不把她抓回去报下毒的仇。
其实。之前的很多事情,都曾透露出凌士谦和竹一之间的微妙联系。他们的性格很像,习钰那么快知道逸宅里头的消息,也是因为凌士谦。
而楚湘王府里头的那块药田,当时穆杉看着好奇,长生也曾说过这儿是凌士谦的一个朋友的,现在想想,长生口中说的人,应该就是习钰。
那么那么的事情,穆杉从前觉得错综复杂,乱成了一团麻。但是现在知道凌士谦就是竹一之后,其实很多事情,就都说得通了。
甚至有时候,穆杉看着凌士谦,也会觉得他身上,给自己很是熟悉地感觉。
只是那时候的自己,心中还想着太多事情,根本无暇去顾及这些,才会被凌士谦蒙在鼓里这么久。
穆杉甚至还想起来,那时候的凌士谦,居然为了让她回去楚湘王府,还用竹一的性命来要挟自己,让她不得不屈就。
现在想着这些事,穆杉实在觉得这个事实,是多么地可笑。
“凌士谦,你是不是一直看着我在你跟竹一之间团团转不知所谓,觉得很有意思。不然,你干嘛要瞒我这么久?”
“在黑衣人行刺的那天,以及司空南陷害的那日,我都曾想告诉你。”
凌士谦的语气没有多少波澜,缓缓地说道,想要平复一下穆杉的情绪。穆杉记得那时候,他似乎确实是说过有什么事情要告诉自己,只不过那两个时候,都被别人突然插了进来。
她心里记挂着别的事,便也把这茬忘记了。
“可是,从我回到王府,你明明还有那么多次机会,为什么你不告诉我?为什么看着我一次次地纠结,却从没想过,要跟我说清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