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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玉说完，就率先朝李牙婆开的牙行走去，沈恒仔细想了想，觉得妹妹说的却是不错，想开后，大步跟上沈玉的步伐，一同而去。

沈恒两人来到牙行，正赶上李牙婆将一批十四五岁的少女领进院子。

两人正要上前，却见李牙婆推了一把其中一个少女，恶狠狠地说道：“进去啊，愣着干什么！你们速度给我快点，磨磨蹭蹭的，干什么呢！里面又不是龙潭虎穴，再说了，你们的卖身契都在我这呢，谁要是不听话，我会让你尝尝不听话的滋味。”

沈恒到了牙行，立马成了冰块脸，一脸嫌弃地东看看，西瞧瞧，沈玉早就见怪不怪了，热情地朝李牙婆打招呼道：“李婶，这些是刚来的？”

“哎哟喂，沈公子，沈小姐，您们来啦！里面请，里面请！”李牙婆转身看到沈恒两人，原先还是后娘脸，立马笑地眼睛眯成一条缝儿，热情地去拉沈玉进院子，至于为什么不拉沈恒，当然是上一次吃过亏了。

“哼。”沈恒冷哼一声，不知道是生气来这个地儿，还是生气李牙婆对沈玉那么热情，反而看都不看自己。

如果是后者的话，李牙婆估计要大喊冤枉了！记得上一次两人来这，李牙婆可是热情地招呼两人，说话时，手只不过碰到了沈恒的袖子一点点，沈恒当时就将被碰到的整个袖子扯碎，还大发脾气，砸了李牙婆院子里老多物事了，特别是一些易碎品，全砸光了，这李牙婆好说歹说，赔了不少罪，甚至多送了十个下人给沈恒，沈恒才不追究。这次，沈恒和沈玉又来了，李牙婆是一再地提醒自己，千万要小心，不要得罪沈恒，免得又做亏本买卖。

“沈公子，您里面请！沈小姐，里面请！翠儿，沏壶上好的茶来，有贵客上门了~”李牙婆见沈恒的脸拉地更长了，又折回去，做了个手势，弯腰笑请沈恒进门。等沈恒走到沈玉身边，一同进门的时候，李牙婆急急跟上，又对沈玉笑了笑，然后朝院子里吼了一嗓子。

沈玉走进院子，扫了一眼已经乖乖站在院墙边上的一群少女，朝李牙婆笑了笑，问道：“李婶，这批丫头，是新来的？我看了一眼，人不少，怕不是有二三十人吧！”

李牙婆一边连连摆手，一边惊讶地对沈玉说道：“哎哟喂，沈小姐您可千万别这么叫我，我就是一牙婆，这‘李婶’二字不敢当啊，您称呼我李牙婆就行。”

李牙婆随即又朝沈玉竖了个大拇指，“沈小姐好眼力，这不正好三十人么。唉，都是今天来的，里面丫鬟小姐都有，听说上京又出了一摊子事，这些啊，都是那些罪臣家眷里挑选出来的。沈小姐您看看，挑几个？这些丫头样貌都是个顶个的好，您挑完了，我给你调教好了再给您送到府上！”

沈玉笑了笑，没有急着回应李牙婆，反而走到人群里，仔细地打量起了众人。

众少女当中，胆怯的低着头，下巴死死抵住，不敢抬头；胆大的，眨着眼睛，反过来打量着沈玉；不卑不亢的，站在那一动不动，似什么都和她无关一样；高傲地，在沈玉走到身边之时，不屑地冷哼一声，别过头……

沈玉将所有少女都瞧了一遍之后，又回到沈恒身边，细声和沈恒说着什么。

李牙婆见沈玉和沈恒似是商量完之后，笑着上前。

“沈小姐，怎么样？看中了哪几个丫头，我一定算便宜点~你们一个个的，都抬起头来，挺直腰板了，给沈小姐仔细瞧瞧，沈小姐可是个不错的主子，可要珍惜这难得的机会！”

“李婶，不知这些丫头，都是什么价呢？”沈玉笑着问道。

“打住，沈小姐，您还是叫我李牙婆吧，我真不习惯听那二字。”李牙婆听沈玉又称呼自己李婶，装作不高兴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