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十分淡定,“恩,还有件事,我刚才被媒体围堵了,因为来自金域通用的我拐走了自己弟弟的前妻,我家阮阮在我们兄弟之间掀起了血雨腥风导致霍霆的企业发展道路极其艰辛坎坷,简而言之红颜祸水,后续问题狗屁连连。霍霆的公司在国内是炒作王牌,我特此通知,免得有媒体联系你,你一无所知。”
这次,那边沉默的时间显然更长了,霍朗半躺着,和喃喃保持着统一步调的姿态,任巫阮阮帮他把裤扒了下去,只留一双黑色的袜,和他白色灰边的弹头内库。
“妈。”他叫了一声。
好半天,霍朗妈的声音从那边低低的传过来,“哎呦这地儿绣的不太整齐,好像狗崽的小奶牙啃了一口……”
霍朗摸了一把自己的额头,他觉得这世界上不会有人比自家祖坟埋的更好,可是一寻思那不就是一片高档点的公墓区,要是和祖坟没关系,那就一定是他妈上辈救过国家,身世惨淡一生清廉最后为国捐躯扭转了王朝局势,所以这一世,她把自己过的如此不走心,还能风声水起。
“我挂了。”他打断说再见了。
“恩,你不要想太多,风水都是轮流转的儿,三十年前两霍相争我们家惨败,这就是三十河东三十年河西,风水终于也转到咱们家了,妈给你点赞,至于媒体,让他们放马过来!”她难得心平气和的说了一番语态正常的话,虽然内容还是别具风格。
霍朗突然想到霍霆怀疑自己买凶杀人这件事,声音一沉,“没什么好争的,是我的不会走,不是我的我不屑留,收线了。”
霍朗妈声调陡然提高,“等会!”
“怎么着?”
“和我儿媳妇聊聊。”
霍朗当机立断的拒绝,“不行,她口吃。”
巫阮阮正打算帮喃喃套上连体服,听了他这话立马跪到床上,去抢他的电话,“你才口吃,我伶牙俐齿着呢!”
霍朗在她胸上抓了一把,阮阮脸色一红躲到一边去,小声嘀咕一句:老流氓……
他对着电话说,“还有你自己什么样你不知道吗?吓跑了你管赔吗?”
霍朗妈拿着绣花针在面前的缎上狠狠飞快的扎了好几个洞,“我赔你个奶奶!”
“我奶奶长什么样我都没见过,你要能赔出来你自己留着伺候吧!”他正要收线,只听那边又传来一声狮吼,“住手!”
“彻夜长谈?”霍朗问道。
“那我和我孙女聊聊。”
霍朗笑了两声,“行,祝你们沟通愉快。”他把电话放到喃喃嘴边,摸了摸她胖的紧绷绷的小脚丫,“闺女,跟你奶奶聊聊。”
小喃喃瞪着不明所以的大眼睛看着面前的手机,想要伸手去抓,被霍朗拿开,“给你奶奶开开嗓,让她见识见识你的威力。”
一秒,两秒,三秒,霍燕喃哇的一声哭起来,别说穿透话筒,这声波简直可以穿透云霄。
通话最后还是在霍朗疯癫的狂笑声中结束,霍朗抱起喃喃靠向床头,让她趴在自己的胸口,巫阮阮前后就是开个窗通下空气的功夫,便听到霍朗在卧室喊她。
“怎么……”她话到嘴边一半,就看到她家喃喃正在奋力的和霍朗的胸肌做斗争,这是饥不择食的典型表现,有奶没奶都可以当成娘。
“她饿了。”
这一晚的夜,格外动荡,以至于最后阮阮和霍朗安安静静的躺在枕头上时,觉得世界上最舒服的地方果然是有爱人的那张床上。
霍朗开始给阮阮讲故事,他自己的故事,为她解惑所有值得她疑惑的一切,他说,我来给你讲讲,我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
阮阮说,长老,我已经知道了,你从东土大唐来,到西天取经去,你还有三个徒弟一匹白马。
霍朗沉默了片刻,说,放屁。我没有徒弟,只有一匹白马,还一次没骑过。
话题很快进入了正轨,霍朗讲完了,得到的是阮阮一声慨叹,而阮阮给他简单说了一番自己那微不足道的身世背景之后,只换来了霍朗一句颇具揶揄意味的话:果然,上天让你的命这么硬,一定会拿走你一部分智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