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茂密的树枝被木灵力慢慢聚拢在一起,依靠着底下宽大的树木地板一根根穿插交错在周围形成一圈薄厚适当的墙壁,在最上面与顶枝上的树干相连并互相纠缠生长在一起。
张青黛轻轻的挪开手,微微仰头看着这间树屋,并不算宽阔的地板足够一个人居住并行走了,四周是一根根树枝并着藤蔓连接形成的树枝墙壁,根根靠拢在一起,不露一点缝隙,最上面形成一个尖尖的陡坡,这样外面若是落叶或是下雨时就可以顺着这个斜坡流淌下去。
四处看了看,张青黛从平整的“地面”上慢慢走过,右手轻轻放在东方的墙壁上,木灵力透掌而出,不过一会就在这里打开了一个小小的缝隙,张青黛试探性的轻轻一推便推开了这窗子,又用了一根藤蔓在外面吊着这扇支出去的窗子,西面的墙壁上也是如此。
很快,这间小小的树屋便按照张青黛理想中的形状盖好了,张青黛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在靠近南边的墙角随意的一挥手,大量的木灵力催生出了地下的树皮,竟然从一个鼓包中渐渐升出一枝细弱的枝藤,很快,这根枝藤一点点的发芽抽叶,眼见得功夫便长得犹如十多年的树木一边粗细。
张青黛手掌微动,那根树苗在地面上开始盘旋着生长,也就是几息的功夫吧,竟然渐渐变成一个长方形的矮床,最尖端的枝丫从墙壁上慢慢攀爬,从最上面伸了出去。
看着这略有些凹凸不平的床面,张青黛灵机一动,随手从旁边的窗子外面车过了一根细藤,藤蔓在她的手中就像是活过来了一半,不断地自我穿插,很快就在她的手中形成一张藤席。
张青黛看着手中深绿色的藤席,有看了看空旷的手腕,总觉得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却又一时想不起来了。
不过没什么,张青黛干脆不去想那么多,将宽大的藤席直接铺在床面上,最上头的地方有一个小小的鼓包,坐在床上,张青黛慢慢的躺下身体,正好就枕在那个小鼓包上,随即,轻轻地闭上眼睛。
她知道,她似乎是忘记了什么事情,好像是很重要的事情,不过她现在想不起来了,不记得那些了,现在什么都不重要,先让她睡一觉再说。
合上眼睛,张青黛缓缓进入梦乡,她从来都没有这么轻松过,那种轻快的感觉,就好像自己要飞起来了一样。
她觉得,这一定是自己这一辈子睡过最好的一觉了,这也是自己这一辈子度过的最平静,最安稳的一天了。
没人知道张青黛在这个梦里都梦到了什么,只是在梦中,张青黛的嘴角仍然挂着笑容。
没人知道张青黛这一觉睡到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也没人知道张青黛想要什么时候醒过来,真正的醒过来。
时光飞逝,岁月如流水,大梦一觉,却不知人间已千年。
张青黛这一觉不知自己到底睡了多长时间,也不知现在是哪一年了,就是在某个清晨,窗户外面悦耳的鸟鸣声响起,张青黛这才缓缓睁开眼睛。
慢慢坐起来,张青黛抻了抻懒腰,浑身上下的骨头照旧发出了“噼里啪啦”的响声,转头看了看周围的一切,张青黛有一种恍然如梦的感觉,她不过就是睡了一觉而已,外界怎么变化的这么大。
还好她当初将这间屋子建的够结实,若不然可能这间树屋早就已经塌了。
原本齐整的墙壁现在依旧是齐整得很,只不过之前被强行捏合在一起藤蔓和树枝现在已经紧紧地生长在了一起,互相连接,就好像是本就生长在一起的一样。
头顶上,尖尖的屋顶也挂满了树叶,一根根一条条的垂下来,随着窗外的清风吹拂,在屋子里不断地来回飘荡。
窗子也是这样,原本张青黛将窗子与外面的藤蔓勾连到了一起,现在也是彻底的生长死了,窗沿却多出了些许的藤蔓,从两边高高的垂下去,她身下的木床倒是没有多少改变,不过那根攀爬墙壁向外生长出去的树枝此时已经长成了一株大树,就靠在窗户旁边立在床头。
张青黛眨了眨眼睛,从床上站起来,慢慢走到窗户旁边,低头向下看去,不知何时外面竟然出现了一条浅浅的小溪,里面偶有游鱼来回游动,溪水哗啦啦的响,伴随着来回吹拂的风声和森林里的鸟鸣虫叫声,好听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