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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王茂如听到和孙立文大总统宣布中国和意大利结盟之后,差点从飞机座子上掉下来,他张大嘴巴说道:“搞毛啊?跟意大利结盟?”他的脑海中立即想到一个二战德**官的抱怨,如果意大利是我们的对手,我们用五个师就能占领意大利,如果意大利是中立国,我们用十个师就能占领意大利,如果意大利是我们的盟友,我们必须用二十个师去保护意大利。用中国的俗话来讲,意大利陆军,那就是不祥之物……
冯尹彬反复看了一下电报,忍俊不禁道:“是啊,不过这个盟约似乎也只是停留在双方口头上。”
王茂如怒道:“跟意大利合作还行,结盟?这帮捣乱专家能干什么,大总统又放炮了。”
冯尹彬笑道:“似乎大总统非常欣赏墨索里尼和意大利。”
王茂如笑道:“我们跟意大利关系一向不错,意大利在欧洲尽管不善战,但是人缘好,属于欧洲的老好人和墙头草,意大利空军和海军都不错,就是陆军嘛……呵呵。”
“宪兵总部递交了上个月违反军法处理名单,其中多涉及旧军士兵陋习,如倒卖军械,吸食鸦片,执勤不力等。宪兵总部按照军法已经判处,多涉及到连级以下军官士兵,仅有一个营长级别军官在抓捕过程之中反抗宪兵,被当场格杀。其中有些军官关系复杂,宪兵总部请求指示。”冯尹彬念到。
王茂如道:“严惩不殆,绝不姑息。告诉何安定,如果有人阻拦或者挑战军规。不管他的后台有多大,有多硬,都给我拔出来。军法面前人人平等,有些地方部队整日要求待遇相同,但是一遇到军规的时候就要求体谅,狗屁,扯他妈犊子!要求待遇相同就一定要军规相同,哪有体谅地方的。告诉何安定。发出全军通告,今年年底,国防军军规检察,《士兵条例》、《步兵守则》、《国防军军规》,都要一一检查。士兵无故不得离开军营,士兵假期离开军营必须更换民服,不得无故穿军装招摇逛市。”
“是。”冯尹彬立即说道。一旁的书记官陈布雷连忙速记,这是一个年轻人,带着一副金边眼镜,颇具文人气质。
陈布雷曾经是《商报》的记者,同情国民党,渴望国家共和。并且在《商报》上针砭时弊,很快吸引了中情司情报三课上海站站长雷宇的主意。起初他以为陈布雷是外国间谍对其监视,后来发现这个人就是热衷政治,推崇共和。雷宇希望将他吸收进入中情司,不过陈布雷却不想进入“锦衣卫”工作。他写信给熟人蒋介石,希望蒋伟光推荐他进入民党工作。但是此时蒋伟光已经脱离民党。成为国防军一员担任交通司司长一职。蒋伟光希望陈布雷来到他身边帮助他,于是推荐他前往国防军大学进行短暂进修。
陈布雷在国防军陆军大学研修班学习了三个月后,由于蒋伟光的特别推荐,来到了交通司工作,他有一项很强的能力,那就是快速分析情报的能力。王茂如的副官长冯尹彬非常欣赏陈布雷,于是向蒋伟光借了这个人。
在国防军中冯尹彬的位置是非常特殊的,他是王茂如的学生,是青年人中的翘楚,间谍特工出身,少年时期便屡立奇功,青年时候以一己之力主导直系分裂,帮助王茂如提前两年完成了统一之功劳。此人喜怒不形于色,洁身自好,对王茂如更是忠心耿耿,而王茂如对其也全力栽培。坊间传闻,他极有可能成为王茂如的接班人,未来执掌国防军大任。蒋伟光不敢得罪冯尹彬,也想和他拉拢好关系,于是将陈布雷借给了冯尹彬做了他的秘书,帮助其分析处理信息。其实陈布雷也知道他现在的工作,帮助分析归类信息接触的是何等重要的情报,他担任冯尹彬的秘书,就意味着他绝不可能再到其他地方工作。
陈布雷对王茂如也非常感兴趣,当然,不单是他,全国很多人对王茂如都非常感兴趣,非常想了解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他曾经写过一篇关于王茂如南下统一的一篇文章,笃定说王茂如一定会击败吴佩孚一统中原。但王茂如一统中原的速度比陈布雷想象的还要快,王茂如的军队从入关到一统中国仅用了两年时间,这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当然,全国统一之战,王茂如的军队并没有过多的发生大规模战争,其实很多军队都选择了与王茂如合作——当然,后期发现,他们的合作就是羊入虎口。
到底王茂如是个什么样的人呢,陈布雷决定在王茂如身边仔细观察一番,当然他对王茂如的弟子,喜怒不形于色的冯尹彬也很感兴趣,这对师傅几乎决定了中国的走向。只是如今陈布雷觉得有些郁闷,那边是冯尹彬的妹妹冯凯彬不知怎么了忽然黏上了自己,而冯尹彬却将愤怒洒到了自己的头上,这怎能不让他感到郁闷,这都哪儿跟哪儿的事儿啊,自己真是无辜啊。他看了看王茂如和冯尹彬,赶紧低下头来记录,现在的陈布雷仅仅是一名三等秘记官而已,自然没有他的发言权,纵然他心中有很多建议和意见也只能含在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