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站的人又多又嘈杂,为了防止意外大家赶紧离开车站。王茂如邀请张作霖坐上自己的汽车,张学良在一旁作陪。对于自己这个不出席的儿子,张作霖仿佛浑不在意。他没对张学良说什么,只是冲他点了点头,张学良这才心里踏实了许多。
汽车来到了国防部,随后由军务总部接待司王克负责为张作霖举办了一次欢迎晚会。
这个时候张作霖来到北京,其目的不言而喻,肯定是产房传喜讯――要高升了!诸人连忙恭喜祝贺起来,整个宴会其乐融融。
宴会的最**便是授职仪式,张作霖正式接过了国防部副总司令的任命书,与蒋方震一同担任副总司令。一个司令两个副司令,倒也符合情理,不过张作霖这个副总司令似乎没什么事儿做,人家蒋方震主管的是参谋总部的工作,他张作霖来管什么呢?但张作霖倒是没说什么,别人问起的时候也就哈哈一笑说看秀盛安排了,他的心态不错,别人也就不问了。
白天张作霖没对张学良的“移情别恋”多说什么,不代表晚上把这件事给忘了。驻进安排下来的六国饭店之后,张作霖将张学良叫了过来,抬手便是一巴掌,怒道:“妈了个巴子的,小六子,你长脑子了吗?”
这一巴掌太突然了,张学良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只好低着头承受了,俊朗的脸上顿时多了一道红色“五指山”,顿时肿了起来。其他卫兵和幕僚们也都吓呆了。看着怒目而视的张作霖,才想起来这个平日笑盈盈的张大帅,其实是土匪出身。杀人不眨眼的,只有他生气的时候才感觉到他的可怕。张学良被打懵了了,捂着脸傻呆呆地看着父亲,被当着这么多手下人的面挨了父亲一嘴巴,他完全都不知道在做什么,该说什么了。
张作霖指着他的脑袋怒道:“我让你来北京是干嘛来了?啊?你干嘛来了?你来找戏子妓女来了吗?妈了个巴子的,都什么时候了。还玩女人找戏子,也亏得你能做得出来。明天,你就给老子在家待着。闭门思过!”其实最早演电影的男人都是戏班子的戏子,而女性角色起初找戏班女生来演,但是本来唱戏的女人就少,于是大家便去了妓院找妓女来演。以至于了解电影演员的都知道。里面一个个装作青春无暇的少女早就是千人骑万人上的妓女了。张学良找了这样的女人,还以为他老爹不在乎,其实张作霖一下飞机就想要给他两嘴巴,只是碍于王茂如在场没有动手而已。
张学良赶紧说道:“爹,我还要去国防部上班……”
“上你娘的班!”张作霖瞪着眼睛吼道:“少他娘的给老子装蒜,国防部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你就给我在家老老实实地待着。副官。你明天去给他请个假,然后回来监督他。他要是敢离开这个家。你就直接开枪把他毙了。他要是真出去了,我就把你给毙了。”
“是。”副官赶紧说道,张学良也瞠目结舌,不敢再说话了。
次日王茂如还亲自陪张作霖去了一趟丰台区新国防部大楼和家属区,并且在呼伦贝尔路上给他挑了一栋宽敞的四层别墅,门牌号是7号。别墅前后院宽敞明亮,欧洲建筑风格,以后这里便是他的家,张作霖的几个老婆和孩子住在这里毫无拥挤感。只是张作霖觉得有些别扭,他喜欢中国古代那种庭院式的结构,这种法式的建筑在他看来就像是庙一样,参观完后连连说:“他妈了个巴子的,跟我在东北看到的老毛子庙一模一样。”直乐的众人捧腹大笑。
但王茂如的一番好意他是心领了的,同时也看到王茂如的家就在不远处,自觉地受到了重视。张作霖便又问左右邻居是谁,王茂如说6号是吴佩孚的新居,8号是空房你要是想换8号现在来得及,张作霖说太麻烦,而且8号长得更像是老毛子的庙。9号是李德林的家,10号是米少柏的家。
接下来王茂如说七哥你是国防军副司令了,这便先给你一个任务交给你,而且这件事非你不可。张作霖兴奋地搓手说道什么人物,王茂如说便是随张奎安去和俄国人谈判去,由七哥你担任对苏俄谈判代表团团长一职。
张作霖拍着自己光亮的脑袋摇头道:“不妙啊,俺字儿不认识几个,这么去不得出丑吗?这可咋整咧。”
王茂如道:“七哥,上刀山下火海你都不怕,这件事就是讨价还价,你绝不能退缩。”
“他妈了个巴子的,俺干了。”张作霖一拍脑袋说道。
张作霖的突然出现在对苏谈判团长在谈判中,引得苏俄阵阵疑惑,这个小光头是谁?在得知他是新任国防军副司令后大为惊讶,这小个子有什么能耐做副司令呢?怎么以前没有听过呢?
随后苏俄代表团打听张作霖的经过,原来是一个兽医,后来成了土匪头子,然后招安成了清兵头子,民国建立的时候还保大清,眼看大清保不住了就摇身一变成了反清军阀,随后成了奉天督军,在于王茂如争夺东北之中落败被迫前往绥远,然后再王茂如的支持下占据了陕西成了西北王。王茂如一统中国之时,张作霖率众投降,摇身一变成了支持祖国统一的正面军人。担任军团长三年之后如今升任了国防军副司令一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