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箭,以绝对避无可避的姿态凶狠地穿刺了那个人的头颅,那种隐藏在那支看起来平平无奇的箭矢里的巨大冲力,将那个人的整个头盖骨都掀飞了起来。
血肉伴着脑浆撒了一地,空气里是后知后觉的刺耳撕裂声。
艾希抿了抿嘴角,看都没有看那个注定要死的人一眼,手再度向后伸去,她的冰蓝色的瞳孔同时搜索着下一个要死的人的额头。
在那一刻,她的冰蓝色的瞳孔里放射出来的那种残忍配合上她微微抿起的孤戾嘴角,像极了一头高高盘旋在雪山之巅随时准备力扑而下的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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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能够突破五十码这个距离,尽管诺克萨斯人足够的多,他们也足够的悍不畏死,但是艾希的弓箭告诉了他们什么叫做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任何一个胆敢跨过五十码的人都将被呼啸而来的弓箭射穿脑袋,而那些突破了一百码的人则在阿瓦罗萨人的平射之下寸步难行。
诺克萨斯人的冲锋速度被遏制了下来,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终于快要接近五分钟的极限大关。
但是,最可怕的危机终于爆发了。
他们,艾希和她的百人卫队没有弓箭了。
那些顶着箭雨步履维艰的诺克萨斯人在一瞬间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人又获得了重新呼吸空气的机会般愣了一下,他们下意识看了一眼天空,除了雪花,再也没有箭雨了。
他们终于熬到了这个时刻,事实上一开始他们根本就没有把艾希他们这区区百多人放在眼里,直到之后的第一波箭雨下来,他们才知道了艾希他们的恐怖,但他们仍然冲锋,拼的就是艾希他们人员稀少,补给不足。
如今,恐怖的箭雨终于停下,纵然是强悍如诺克萨斯人也都忍不住长出了一口气,毕竟只有亲身面对过那无边的箭雨,才能够感受到那是一种怎么样的绝望。
就在下一刻,这些终于无所阻挡的诺克萨斯人再度呼啸着跨出了他们野蛮的步伐,那些诺克萨斯暗杀队的成员也不再刻意地规避着可能的弓箭,放开了速度奔跑起来,最快的那个已经瞬间将距离拉到了十五码。
十五码之外。艾希还是没有动,她看着那个原本死寂的眼神里终于带了一丝嗜血的诺克萨斯人,抽出了她的最后一支箭。
搭箭,拉弦,瞄准。她的手依然稳如山峦。
开弓的那一刹那,那个诺克萨斯人已经突破到了十码之内。
只差一点点,他的那把长达两码的双手长刀就能够轻松斩下那个一直站在这里放着该死的冷箭的女人,他恨这个女人,因为她至少夺去了自己平日里交好的三个兄弟的生命,而他最讨厌的就是这个女人的眼神。
那种平静,那种该死的没有一丝一毫畏惧的平静,难道你不觉得要死了是件很可怕的事吗?你、为、什、么、不、害、怕?
这个诺克萨斯人几乎是低吼着这一句话整个人扑了过去,他的长刀已经高高举起。
尖锐的锋刃带起的无边杀意,甚至割开了艾希精致的面孔,有一道细小的伤口在她眉心划开,伤口渗出了一滴血,随后迅速在寒风中冻结成冰,凝固在艾希的额头,犹如一颗猩红的朱砂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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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逛书评区,看到一个大神说自己第一本书三万字签,二十四小时一千收藏,第二本书二十四小时三千收藏。
再看自己,四十万字,近半年时间,收藏七百,无签。
觉得,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