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琴声的最后一个尾音散去,铁锈落尽,整块铁片在那一刹那散发出了最纯澈的白光。
那白光压过了暗红色的光,压过了死灰色的雾,压过了暗红色的雾,纯澈干净。
一如明月。
“月下美人。”老杜轻展刀锋。
那把刀,此刻,锋利如初。
陈森然怔怔地看着那把被老杜握在手里的刀,在那一刻,那把刀的锋利与美丽,让他甚至忘记了呼吸。
暗红色的雾已经只剩下一层薄薄的壳,卡尔萨斯握着那根老朽的权杖的手已经在不断地颤抖。
强弩之末。
陈森然被卡尔萨斯的糟糕状况拉回了现实,他再次看向了老杜,如果他再不出手,卡尔萨斯恐怕凶多吉少。
老杜没有再说话,他握刀的手微微向后拉。
“小子,看好了。”他的手拉到了极致,已经蓄了足够的力量。
“刀,是这么用的。”他的整个身体微微前倾,配合着他手里的刀,做出了一个最为标准的藏刀式。
“出刀。”
出刀。反手出刀。
没有华丽的招式名称,没有夸张的动作。
他的嗓音沙哑低沉,他的语调静若死水,他握刀的手稳如磐石。
他就那样平平地反手推出了一刀,不疾不徐,温和淡然的如同老僧讲经,似乎是什么都不可能斩到。
可是他那一气呵成的像是世界前行,河水东流的自然畅意,却又仿佛是一刀就斩尽了他熊熊狂烈五十年的光辉灿烂。
一刀,斩尽沧桑。
五十年匆匆过。岁月如刀,刀如岁月。
一刀,如见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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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写的精疲力尽,老杜这个人,写到这我的笔力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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