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龙撒俯身接过字条,看过之后,眉间瞬时黑气隐现。
“啊……”黑气隐现时,南宫龙撒的头仿佛被无数冰针刺过,仿佛要裂开一般的疼。
“主人,你怎么样?”寒生起身扶住南宫龙撒。
南宫龙撒从剧痛中慢慢恢复过来,被寒生扶回床边,道:“我没事。你去收拾一下,我们明天起程,去大宋。你先下去吧。”
寒生冰蓝的眼眸中满是担忧,求肯说道:“请主人让寒生为您诊脉,刚才的头部剧痛定是余毒侵害。”
南宫龙撒摆了摆手,躺在床榻上,说道:“我自己心中有数。下去。”
“是,主人。”寒生无法,只得依令退下。
次日清晨,寒生备好马车,以南宫龙撒现在的身体状况根本骑不了坐骑。
其实就连乘坐马车对此时的南宫龙撒来说都是莫大的折磨。虚弱的身体,又怎么能经得住长途跋涉,可是南宫龙撒依旧义无反顾,他不能置千寻与危险于不顾。
为了掩人耳目,南宫龙撒只乘坐了一辆非常普通的马车,没有豪华的内设,非常简朴。所以环境也没有在西夏的居所那么好。
身体虚弱的他开始有些吃不消,浑身脱力再加上连日颠簸,常常使得他食不下咽。
才几天,人便瘦了一圈。
神情有些困顿萎靡,偶尔发作的余毒时间虽然不长,但是也让人吃不消。一发作时,头会痛的想要裂开一般。
寒生忧心如焚,见南宫龙撒受罪恨不得自己来替代。
“主人,前面是个小镇子,我们不如休息一下再赶路。”寒生求肯。
“备好一应食物,继续赶路。”南宫龙撒低声说道。
“是,主人。”寒生无法,只得继续赶路。他们出发时,寒生带了足够充足的食物和一应物事。
赶到大宋境内南宫龙撒的宅院,他们已经在路上奔波了半月有余。
下马车时,寒生是把南宫龙撒搀扶进府宅的。
简宁迎上前来,跪地叩首,道:“简宁罪该万死,未能保护好千寻小姐,害主人忧心。”
南宫龙撒看向简宁,见他仍旧重伤未愈,斜倾眼眸,淡淡说道:“这不怪你,起来吧。”
南宫龙撒于是被寒生扶回就回千寻的那个大屋。
南宫龙撒躺在曾经有过千寻气息的大床之上,一时间不知是喜是忧。
“寒生,简宁,你二人速速探知千寻情况,回来向我禀告。注意不要泄露行踪。”南宫龙撒吩咐道。
寒生简宁同声答道:“是,主人。”瞬间移转身形,消失的无影无踪。
躺在床上的南宫龙撒紧闭双眼,他一头红发披散在雪白的锦缎之上,妖娆与霸气相结合的绝世容颜衬着翻飞飘扬艳丽的发色,像一朵由神魔之血混合后降生的天雨曼陀罗华。
此时只有他自己,他沉默着,用尽全身的思维和力气去感知千寻的气息。
床柱之上还隐约的有着千寻撞过之后的血腥,想起当天他和千寻的拥吻对他来说是种致命的诱惑。
南宫龙撒睁开双眼,轻轻的叹了口气,口中像是在倾述一般,说道:“千寻,此次别再想从我身边逃开,我会将你永远带在身边,我不能再失去你了。即便是身体残损、灵魂寂灭也要把你牢牢锁住。”
寒生和简宁片刻便赶回。
寒生对南宫龙撒禀告说道:“主人,千寻此时还在鸾歌舞坊,因为拼命要救教她舞蹈技艺的舞姬,所以挨了两鞭子,受了些伤,不过已经没有大碍。现在在养伤。”
南宫龙撒怒道:“竟是谁长了狗胆,敢去打她?”
“回主人,鸾歌舞坊掌柜慕容婉是为了惩罚私自放千寻出去的舞姬师傅。”寒生回到。
“慕容婉?”南宫龙撒重复道。
脑中好像思索着什么。
寒生回道:“是的,主人。她是鸾歌舞坊的掌柜,私下是北海郡王允弼的得力助手。”
“恩,知道了,随时关注那边的动静。一有动静,立即禀告。下去吧。”南宫龙撒说道。
南宫龙撒此时恨不得内功与体力立时恢复。
此时与千寻同处汴梁,发了疯的想见她却不能够。
南宫龙撒知道,此时自己像个废人一样,即使寒生与简宁能把千寻掳了来,但是还要飞神照顾自己,到处缚手缚脚,何况还是在北海郡王的势力范围,天子脚下的汴梁城中,危机四伏的宋朝境内。
即便再心急也要等到自己武功恢复,再做筹谋。
否则,不但得不到千寻,反倒的把自己给暴露了,实为不智之举。
但是心中撕心蚀骨般对千寻的想念和担心却不是假的,他真的很想马上就去见她,告诉她自己这些天有多么的想她,多么的担心她。
只手攥握成拳,砸向床边。鲜血从他的指间不断的溢出,南宫龙撒此时只相用疼痛来嘲笑自己的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