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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了这么多人?仅仅只是吃撑了?”
听到“她”的解释,马硕顿时就不寒而栗了起来。
如果只是吃虫子野兽,他勉强还是能够接受的。可一想到抱着人腿“咔哧咔哧”咀嚼,马硕瞬间感到剧烈的呕吐感袭来。
“呕!”胃里基本什么食物都没有,但依旧喷出少量透明胃酸。
“噗通!”一声直接半跪在地,嘴里不停念叨着:“吃人!吃人?我竟然,吃人?”
“你不是人。”巨兽这句话说出的瞬间,马硕的精神也即将走到崩溃的边沿:“我?不是人?我你,那我是什么?”
“灵。”
“灵?”轻轻重复了一声后,马硕突然暴怒大吼道:“我是灵就吃了那么多人?我,我。”
“这就是‘癫狂’的作用,也是当初真理之城所发生的。”巨兽略作停顿后继续道:“无数异人受到感染后互相屠杀,勉强活下来的极少数,也在清醒以后彻底疯了。”
“然后,等待下一次毫无预兆的屠杀再次到来,直到所有异人全部死亡。”
跟着巨兽的描述,马硕脑海中不断设想着当时的画面。眼角一滴泪痕落下的同时,眼珠也越来越充血通红了。
“那些要杀我的蒙面人。”马硕咬牙切齿的正要问出时,“她”就直接回答道:“东洲,金乌国,金乌城,国王之影。”
“东洲!金乌国!”
此时的马硕全身颤抖,内心数不尽的怒火却无处发泄。只有“她”这句话始终回荡在脑海中,给他烙下了永远不可磨灭的印记。
“我想尽快变强!”马硕慢慢抬起头来,直视着巨兽的双眼冷声请求着:“请告诉我方法!”
“继续吃人!万名异人或百万人类。”巨兽毫不迟疑的回答道:“或者找到我告诉你的七种东西,吃掉以后你会获得变强的方法。”
“然后再自己练习吗?”毫无疑问的,马硕选择了第二种。万名异人不可能找到,而屠杀并且吃掉百万人类?
恐怕还杀不到一百人,他就成为世界公敌了。
马硕始终有种预感:在“她”面前不能吹牛,不然自己肯定会生死两难。
而且以马硕自己的观点,如果需要亲手杀掉百万无辜,才能报仇雪恨的话。并不能证明他的强大,反而映衬了他的弱小。
无论从心理上还是生理上,是个一无是处的弱者。
七种特殊的东西或许难找,但也比屠杀百万更加心安理得。第一条路完全不适合马硕,恐怕“她”早就知道了吧。
脑袋里刚蹦出这个疑问,“她”果然点点头回道:“对,我知道。”
“水。”又一次的说了一点,巨兽也同样直接给予了回答:“尸体彻底消散之前,幻境不会消散,水源也不会出现,整座城市只有你一个人是活的。”
“只有我一个人是活的?”马硕眉头一皱,“她”立刻点点头:“妖桐木并非植物,可以当它是杀戮后的精华凝结。”
“这么虚的东西?”慢慢恢复冷静的马硕,思考速度一下子加快了好多。
“杀戮造成更多杀戮,这就是妖桐木的本质所在。”巨兽立刻回答了马硕的疑惑:“虚与实?你现在理解不了,十年以后再说吧。”
“十年?”马硕猛然一愣,这个时间点应该很关键。或许自己将来会有什么契机,能够和“她”走上差不多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