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书房里.泰宁在那里不断地走來走去.心绪难平.瑞秋年纪还小.不认识是正常.但是他一眼就认出來.那一男一女都不是善茬.全都是如雷贯耳的名号.那年轻的男子叫青戈.是道上有名的“开膛手杰克”.一双手快得让人诧异.别看他年纪不大.但是下手却狠厉得不得了.在他年仅14岁的时候.他一个人单挑了一个中级帮派.无论男女老少.一个活口都沒有留下.至于那几个头目.更是令人发指.
他们似乎都被青戈一刀解决.直接抹脖子了事.但是等人们前去挪动尸体的时候.那几具尸体已经变成了一块块肉块.连在一起.化成了一团肉堆.即使是见惯这种场面的人.还是被恶心得当场吐出來.几天都被噩梦缠身.而让他做出这般事情的原因.仅仅是因为那个帮派的小手下出言不逊.造成了被灭满门.
即使青戈如此令人害怕.但号令他的人.却更加让人胆寒.青戈哪怕再恐怖.不过是一把锋利的尖刀.而使用这把刀的人.居然是个年纪轻轻的女人.谁都不知道.这个女人从哪里來.也不知道她是如何成名.等人们注意到她的时候.她已经成为了一个不可撼动的存在.
无论是在金三角.还是金新月.只要有毒品流传.就有罂粟夫人的身影.那个女人总爱穿一袭红裙.还是马裤.她的武器是一条马鞭.能够狠狠地抽到人的皮肉上.带下一片整肉來.那个女人有个很美丽的名字.叫做古哈巴丽.
在他们那里翻译出來.就叫做春天之花.
只是这朵花确实朵食人花.在她胜放的时候.就会有很多人因为她的美丽而死亡.
狠狠捶在桌子上.泰宁心里乱成一团麻.不知道要怎么办.第一眼看到那两人.泰宁就认出了他们的身份.连客套都沒有客套几句.就谎称处理事务躲到了会客室里.他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出來要怎么和瑞秋说明这件事.如何让瑞秋远离那两个人.想來想去.对方來的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自己.
看着泰宁急匆匆上了楼.瑞秋有些讶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父亲一贯严谨有礼.为什么突然之间就急匆匆离开.歉意地朝两人道了声歉.瑞秋让仆人上了咖啡上來.几人一边喝着咖啡.一边在那里闲聊.
几人谈笑风生间.就听见楼梯上传來脚步上.泰宁面色如常地走下來.回到了几人中间.和女儿笑了笑.泰宁冲一旁的卫凌和亚秀说.“二位如果不介意.能否和我上楼说几句.”
“当然沒问題.”卫凌回答.
瑞秋看着父亲和刚刚见面的朋友.脸上有些疑惑.不过还是顺从地答应了.看着三人上了楼.拐进了房间中.瑞秋端起杯子.继续喝着咖啡.不知不觉间苦涩都沒入了自己的胸口间.
关上门.泰宁让两人先坐下.自己站在那里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卫凌和亚秀却只当什么都不知道.坐在那里等着泰宁开口.终于下定决心.泰宁抬眼看着眼前的两人.声音沉重地道.“古哈夫人.青戈先生.我不知道为什么小女会和你们相交.如果她有什么不当的地方.我这个做父亲的替她给你们道歉了.”
“大人说的哪里的话.瑞秋小姐人美嘴甜的.我们好好喜欢她都來不及.哪里会说什么得罪不得罪的.”亚秀勾起唇角.笑得得意.手指摩擦着食指上的戒指.一圈又一圈.
“诶.小戈.不可以这么说话.”朝亚秀摆摆手.卫凌眉目含笑.示意泰宁继续说下去.
定了定心神.泰宁明知道这个气氛非常不妙.但他还是硬着头皮说下去.“夫人.虽然很荣幸您能够光临清迈.但是很抱歉我无法就留二位.如果两位有什么需要的东西.我会尽量送予二位.”
“我们才來不过片刻.大人就要赶我们走了.这实在是太让人难过了.”装模作样地抹了抹眼睛.卫凌一脸难过的样子.只是悲色却半点沒有进入眼中.
“只怕.我们需要的东西.您是给不起吧.”
泰宁脸色又黑了几分.请神容易送神难.这些人不请自來.想要送走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沉默了一会儿.泰宁说.“夫人有什么要求.不妨先说出來.”
“我的要求很简单.只要让瑞秋陪我们观光一阵子就行.我们最近很想去美人镇那边去玩一趟.正巧那里的老板邀请了我们.带着好朋友瑞秋去玩一玩.也是情理之中啊.”轻描淡写地说着.卫凌同亚秀看了一眼.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
手掌握成了拳头.泰宁觉得自己心口气血翻涌.不能平静下來.卫凌说的轻轻巧巧.话里的意思却一点都不含糊.她要去见金三角里的巨头.为了以防万一.想要让瑞秋当做棋子.从而让自己的力量可以协助她.
这想得轻巧.对于泰宁來说却是愁眉不展.虽然他名义上是清迈府的主府.清迈省都归自己号令.但其实这里面的弯弯道道.明眼人一眼就能够看明白.偌大一个清迈府.其实是一分为二的.各自为政.互不干涉.
金三角.顾名思义.是指位于泰国、缅甸和老挝三国边境地区的一个三角形地带.因这一地区长期盛产等毒品、是世界上主要的毒品产地.金三角已经不是一个地区.它已经成为了毒品的代名词.这里也已经成为了国的三大支柱产业之一.毒品带來的利益十分巨大.这让当政者不舍得舍弃这块肥肉.只要礼节够了.他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两方互不干涉.
这是其一.
金三角此处地区交通闭塞、山峦叠嶂.再加上种植田地的不断扩大.居住在那里的人基本就是种植的农民.所以当地的风气非常闭塞.外來人很难融入进去.武装力量基本是由当地兴起.再在当地驻扎.世世代代沿袭下來.政府力量更难以管理.
这是其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