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十三呵呵笑道：“我就是想看看狼牙的人多有骨气，你想死是吗？我怎么不见得，你要真想死的话，绝食撞墙上吊都行，我的人好像没有阻止过你。”

程晓波当即就呆住，气焰弱了不少，低声道：“姓沈的，你到底想怎样？”

“很简单，就是给可馨出出气，也给王丽出出气，再就是给自己出出气，狼牙不是很牛吗，三番五次找我的茬，还敢绑架我的人，那我就把狼牙的人当狗玩。”

程晓波说：“你他玛有病是吧，这个世道从来就是明枪暗箭你来我往，你阻碍了狼牙的计划，狼牙对付你是很正常的事，你有什么不爽的。”

沈十三微笑道：“没办法，我就是不爽，谁叫我这个人心胸太狭隘，人家干进我一尺，我要不还他一丈还就不爽了，谁敢用卑鄙的手段对付我，我要不用卑鄙十倍的手段回敬他，我会更不爽，哎，我并非英雄，充其量是个坏蛋。”

程晓波看着沈十三，久久不能说话，他明白了，狼牙为何三番几次在沈十三手里吃亏，那是因为狼牙碰到一个比他们还不讲规矩，比他们还流氓的人。很显然，孔家这次与他的竞争，也捞不着便宜。

“沈十三，你问吧，只要你能放了我，我什么都愿意回答你。”程晓波耸着脑袋说道。

沈十三却说：“我并不觉得你能告诉我多少，我敢说，我对狼牙的了解，比你少不了多少。

狼牙？呵呵，无非是个极具吞噬力的利益圈，这个圈子，由两部分组成，一个是利益熏心的权利，一个是用一批甘当棋子的工具组成，这批棋子，肯定有特殊的培训基地，我敢说，你也是从那个地方出来的，可你却不知道那个地方在哪，且那个权利，你知道的也很有限。”

沈十三的话让程晓波再一次呆住，因为他全说对了，自己对于狼牙的核心，知道的甚少，自己是被某个基地训练出来，可出来后，就无法找到那个基地。

有些基地，就是给各种财团提供工具，这就是一种买卖，财团向培养程晓波这种人的组织提供资金，而这种组织，就给这些财团提供可任意驱使的工具。

这种买卖，简单，纯粹，一方被铲除，却不会牵连到另一方，也查不到另一方。

沈十三之所以知道这些，是因为王丽，王丽以前也是狼牙的人，其地位比程晓波还高的多，可就算王丽，也无法向沈十三说出狼牙是个怎样的存在。沈十三靠自己的想象，把狼牙这种极具吞噬力的利益圈形成了轮廓。

其实说白了，有些人，就算坐到再高的位置，也不方便去干一些事，所以，这些人就需要工具，好比美国总统，他也需要一些人为自己贩卖军火，因为他不想军火上出现自己的指纹，而一旦军火贩没有利用价值了，这个成天都喊着我们是讲人权自由国家的总统，会有上百种办法让这个军火贩径直消失，且那些让军火贩消失的办法，永远都不会牵扯到自己。

王丽会成为狼牙的人，肯定是因为她的老公，而她老公死后，王丽就决心脱离狼牙，所以，她反抗了……

程晓波能给沈十三的信息确实不多，可经受了这一个多月煎熬的他，把所知不多的事告诉了沈十三，结果换来沈十三一句：安息吧。

沈十三关押程晓波，还真不是为了折磨灭他的意志从而套出他的话，关押他，就是为了给可馨出气。

如果还有别的原因，那就是沈十三知道，如果杀了程晓波，狼牙就会派一个更厉害的人来对付自己。

而如今，已经关了他一个月，狼牙不会再期望这颗棋子能回去为他们卖命。所以，他们肯定已派出另一个人锁定自己。那么，自己再养着程晓波，只是浪费粮食。

狼牙要派另一个人来对付自己，可自己真是那般任由他们想捏就捏的人么？沈十三叫来费东，淡淡道：“你该去上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