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桑蝶快要睡着的时候,侍女喊道:“姑娘,好了,我们改起身更衣梳妆了。”
“啊?哦。”她接过侍女递过來的衣袍,裹住她一丝不挂的身子,一步一步的走出汉白玉的浴池。
“姑娘,这边來。”侍女引路。
带着桑蝶來到一处,桑蝶看着是门口,就问:“我还沒有穿上衣服呢,就这样出去了?”
“姑娘,你误会了,你看。”侍女打开门,并不是什么门口,而是浴室中自有别的天地,桑蝶赶紧走了进去。
四处打量着,又是一处幽静的地方,这里的陈列,以及从房梁上垂下來的纱幔,让这里显得更是别具一番特色。
不远处,有着一台很大的菱花镜,是用來梳妆用的,桑蝶围着纱幔转了一圈,赞叹道:“哇,有钱人就是不一样,这么会享受,这么有内涵。”摸着纱幔的手感,更是棒极了。
“姑娘,时候不早了,我们早些梳妆吧,怕相国等的时间长了,会让人來催的。”侍女扶着桑蝶坐在菱花镜前,先是把她的头发擦的基本不再滴落水珠了,就把头发再丝丝梳的顺畅,在她的头发上又抹了些精油一样的东西。
又拿起熏炉一样的东西,为桑蝶把头发从上至下熏了一遍,使她的头发乌黑发亮,顺直幽香。
侍女就开始为桑蝶梳发髻,桑蝶望着镜中的自己,赞叹道:“你的手真巧,我都忘记问你的名字看,你叫什么啊?”
“回姑娘,婢女玉琴。”
“玉琴,玉琴。”桑蝶自己在口中念叨了几遍,笑着回头,话还沒有说出口,头发却因为她的不老实被扯的疼了。
玉琴道:“姑娘莫动,小心弄疼了。”
桑蝶坐直身子不再动弹,就道:“你的名字真好听,玉,温润而光泽,琴,乐声柔和而动听,就和你一样。”
“姑娘,你可真会说话。”
还真别说,桑蝶说的可是真对的,这样看來,前段时间的急训,对她还是有着很大的帮助,起码,她也是能说出值得人品味一番的语句。
玉琴的手确实很巧,她不仅沒有弄疼桑蝶,还为她梳了个漂亮的发髻,看上去高贵大气,桑蝶一直都是额头前放着刘海的,这一次,玉琴为她把刘海全部梳了上去,露出了她的额头來。
桑蝶一时不太习惯,总感觉少了些什么的感觉,但是却感觉镜中的人,沒有了刘海,变的比原來成熟稳重一些的样子。
她摸了摸额头,对玉琴说:“突然沒有了刘海,我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心里不习惯。”但是镜子中的样子,她还是喜欢的不得了,这女人都是一样,一个词,麻烦。
桑蝶自己伸手拿着象牙梳子,自己在那梳着一缕头发,凝视着菱花镜中的自己,她想,如果君黎能看见她此刻的样子,会说些什么呢?
会不会觉得自己漂亮呢?都说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自己应该就是这个样子的。她那么执着,那么辛苦的追寻他,希望有一天,他能把这些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