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这话说的,我们都是上头安排來服侍姑娘你的,怎么能偷懒。”碧媛接了话儿,把手中为桑蝶捧來的冬季服饰放了下來。
“上头?不怕,我过几天让上头给你们自由,告诉他们我不需要服侍了,我自己可以的。”洗完脸拿起盆边的面巾擦拭起來。
“不不不,姑娘,我们不是那个意思,我们很愿意服侍你的。”素情手背在后面拧了一下碧媛。
碧媛吃痛的拧了一下眉头,眼睛里的神情,恨不得把素情给掐回來,她们两个嘴上斗的厉害,谁也不让谁,可是关系却是铁的很。
“对啊姑娘,你想多了,皇上的命令谁敢不听哦。”她说完觉得自己说的不对劲,赶忙道:“就算不是皇上的命令,我们都很愿意服侍你的。”
桑蝶笑了:“你们怕他,那我给他说。”
素情道:“姑娘你能见到皇上?”
“嗯,是啊。”桑蝶把漱口水吐了出來。
“可是我们就知道刚上下了命令让找人來服侍一位姑娘,结果姑姑就让我们來了,可是从未见过皇上來这里。”素情追问。
桑蝶坐在菱花镜前,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好久沒有照镜子了,愁绪都爬上了她的眉梢了,就似这冬季的雨一样愁绪万千。
“你们都沒有见过皇上?”桑蝶拿起象牙梳,梳起头发。
素情走过來,也拿了另一把象牙梳,这是子母象牙梳,小的是拿來梳理少许发丝,大的是拿來梳理发型的。
“皇上是什么人啊,我们又是什么人,皇上怎么能说见就见的。”素情散开桑蝶的发丝,为她梳理起來。
“你们为什么想要见皇上?不是说他是个暴君,杀人不眨眼的么?难道你们都不怕?”桑蝶试探性的问,施烈荣是外面众所周知的暴君,难道他还真的成神了,在宫里成为了神一般的好人不成?
“这个谁都不能确切的说是好人坏人,他能成为一国之君,定有过人之处,活在世上,谁能沒有一些闲言碎语的,自己心里活的明白就好了。”
素情的这一翻话,算是把桑蝶给点醒了,真的是一语点醒梦中人一般,桑蝶听素情说的,素情她是个平凡的人,和自己一样,可是素情她却有些事看的很顺其自然,就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气度太过狭隘了?
人应该都有过错,就像自己,不就是过错很多么?有句话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应该这么形容吧,桑蝶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她不是个哲理学家,也不是个诗人什么,不会说什么大道理大哲理的话,也不会做诗去歌颂。
但是想了想,他有过人之处?什么过人之处?使用卑鄙手段夺走了侄子的皇位,或者说以爆治爆,打压那些反抗他的人,或者说别的呢?
她觉得人就是个繁杂的动物,想的太多了,这些又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呢?什么关系都沒有,什么关系都沒有……
碧媛加入了话題:“姑娘,你和皇帝是什么关系啊?”
空气瞬间凝聚了起來,感觉透不过气的感觉,桑蝶沒有回答,碧媛知道自己再次说错话了,觉得自己还是不要说话了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