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亲也是这么说...”
“哼!别提他。”
许崇德一听到这个人,像是被按下了开关一样,脸上的笑意顿时不见了,杨晓凡眼看着他脸上的面具渐渐浮现出来,凝结成一个黑色的山鬼面具,真的很有趣,同时也很让人好奇。
许慧欣神色一软,有些撒娇的说道:
“大伯,这事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您跟我父亲总不能真的老死不相往来吧,就算...”
“别提他,一想起他我心里就不舒服,真是扫兴。”
“大伯,当年的事情就算是我父亲不对,您做哥哥的就不能原谅弟弟的错失么?”
“错?他有真心的认错么?哼!”
杨晓凡看了殷秀玉一眼,貌似这是人家的家事,要不,咱们赶紧撤退好了,殷秀玉摇了摇头,她明白许慧欣故意这个时候说这事,就是为了用客人来压制许崇德的脾气,杨晓凡这时想走也是走不了的。
果然,许慧欣眼睛一转,看到了杨晓凡身上:“秀玉你们给评评理好不好,看看我大伯这么做到底对不对?”
许崇德脸色一沉,但是却没有作,在小辈面前,他毕竟还是要讲究脸面的,而且他自认也不是一个蛮不讲理的人。
殷秀玉淡淡的一笑,深深的看了许慧欣一眼,许慧欣递了一个哀求的眼神,手也在桌子下面做了一个拜托的手势。
殷秀玉轻轻一叹没有出声,杨晓凡却很自然的接了过去:“这个方便么?”
许崇德大手一挥:“没什么不方便的,慧欣,你说。”
说完,许崇德拿起桌上的酒杯,仰脖子喝了一大口。
许慧欣嘴角微微一翘,抿了抿嘴道:“我的爷爷是一位画家,也是一位收藏家,不过他过世之前,他没有将这些收藏传给子女,而是决定将所有的收藏都捐给了博物馆,事情就是出在这件事上,当时去办这事的是我大伯,结果将东西送到博物馆之后,人家高兴的收下了,但是在鉴定的时候却现其中有一副赝品。”
杨晓凡撇了撇嘴,他很难理解老人的心情,这东西为何不留给子女呢,如果子女不懂也就罢了,自己的儿子也是画家,将东西留给儿子不好么?
许慧欣自然不知道杨晓凡这个俗人在想些什么,见他撇嘴,还以为他对赝品一事觉得无所谓,于是解释道:“那幅赝品可以说是在所有藏品中价值最高的一副,当时大伯一定很尴尬。”
许崇德哼了一声:“我不尴尬,只是你爷爷的名声却因此都毁了,别人会以为你爷爷居然将一幅赝品当宝贝收藏了那么多年,还是...算了,你接着说。”
“后来,为了这幅赝品的来历,以及真品的去处,我父亲和大伯生了争执,但是他们两个又不敢对爷爷说,直到爷爷去世之后,我父亲和大伯就大吵了一架彻底决裂了,我也问过父亲,父亲保证那真品不是他拿走的,但是并不否认赝品是出自他手,只是他也不知道赝品是如何混进去的,更不知道真品的去向,因此...”
“这还不明白么?既然赝品是出自他手,他又解释不清真品的去向,你觉得我应该怎么想?”
“我觉得您应该相信自己的兄弟。”
杨晓凡看了许崇德一眼,几乎想都不想就下了这个结论,许崇德眼睛一竖,腰杆也猛地挺了起来,身体向前倾侧,给人一种压迫感。
“嘀嗒,宿主请注意,副本已激活。”
杨晓凡撇了撇嘴:“我去!就知道你会来这一套,好吧,问题是什么?”
“请宿主注意,问题是:许慧欣所说的事件的真相是什么?”
“我靠!你当老子是神仙,听了这么一点线索就能作出结论,草啊!”
杨晓凡气得直哆嗦,这不是欺负人什么才是欺负人?
好吧,看看选项吧,一二三四五,草!五个?!尼玛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杨晓凡嘴里稀里糊涂的骂着,眼睛却紧紧的盯着一张张的卡牌,黑色的卡牌银色的花纹,还有那清晰的文字。
“许慧欣父亲匿藏”“被许崇德匿藏”“被许慧欣爷爷匿藏”“被其他人盗走”“其他原因消失”
杨晓凡看了看许崇德的面具,又回想了一下许崇德与自己交流的经过,决定将“许崇德匿藏”去掉,既然去掉了这个,“许慧欣父亲匿藏”自然也应该去掉,因为自己刚才已经说过,要相信自己的亲人,现在显然不能自打嘴巴。
接下来能去掉的应该是“被许慧欣爷爷匿藏”,既然他都决定捐献了,为何要玩这一出呢?这显然不合逻辑,所以可以去掉了。
剩下的就是被盗以及其他原因消失了,杨晓凡想了想,将手伸向了被盗这张卡牌,不过他的手按在卡牌上的时候又犹豫了!
如果是被盗的,那幅赝品又怎么解释?难道小偷还会偷梁换柱?可就算是偷梁换柱,也没有理由用许慧欣父亲的临摹作品去换吧?除非是故意栽赃。
如果那样的话,这事可就太复杂了,复杂化不是一个好选择,杨晓凡挪了挪手,将手按在了其他原因这张卡牌上,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一声爆喝:“草,博了!”
“嘀嗒,选择正确,副本结束,获得积分五百点。”
“靠!这都行!”
“什么?你在说什么?”
气势汹汹的许崇德就这么被杨晓凡一句天外飞仙一般的诡异感叹给击退了,许慧欣看得惊诧不已,心说这杨晓凡真是会不经意间就弄出个让人眼前一亮的小动作呢。
殷秀玉先是一愣,随即若有所悟的抿嘴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