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队取得两连胜,在现阶段,是最好的消息。球队要借着这个气势,乘胜追击。然而伤兵满营的现实,让瓦伊德·阿利洛齐克想要改变打法。
根据实际情况,做适当的改变,这是非常正常的事情。然而,瓦伊德·阿利洛齐克遇到了最大的麻烦。博斯科维奇在球队的地位很高,能一呼百应。现在博斯科维奇站出来反对他的防守反击战术,如果不解决这个问题,球队将陷入更大的麻烦之中。
瓦伊德·阿利洛齐克在做出这个决定之前,确实想到了会遇到一些阻碍,但是他没有想到阻碍如此之大。他的脸色开始阴沉。
萨克茫然无措的看着主教练,他是第一次体会到球队的争执。在少年队、青年队,主教练就是天,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作为球员,只有执行的份。他第一次看到了队员居然可以与主教练叫板。
于是在茫然中,萨克心中多了一份兴奋,一份恐惧。
坐在萨克旁边的唐绝与萨克一样,是球队的小字辈,尽管他在两连胜中,起到了关键的作用,但是在球队这个讲究资历的地方,他没有话语权。
唐绝没有这个觉悟,两场比赛,他都梅开二度,他不想让球队陷入更大的麻烦之中。唐绝打破了沉默,说道:“作为球队资历最小的球员,我本来在这种情况下,没有言的权利,但是我想说几句。”
萨克紧张的在背后拉了一下唐绝的球衣。其他队员疑惑的看着唐绝,瓦伊德·阿利洛齐克眼中没有喜悦,也没有憎恶。在他心中,无论唐绝说些什么,都不可能改变什么。如果唐绝支持主教练的话,球员们对唐绝可能会产生别样的看法,这样对唐绝很不利。
瓦伊德·阿利洛齐克想到这,他挥手要制止唐绝说话。他不想让唐绝陷入到这个漩涡之中。
德乌浓眉一皱,他在盘算唐绝要说些什么,说了之后,他该如何帮唐绝善后。博斯科维奇奇怪的看着唐绝,两场比赛,两人在比赛中逐渐建立起默契。他对唐绝的印象不错,唐绝在平时表现的不高调,对他们这些老队员,也很尊重。
但是,他为什么要参与进来?
唐绝仿佛没有看见瓦伊德·阿利洛齐克挥舞的手,他从草皮上站了起来。萨克紧张的要死,他眼中甚至有惊恐出现。
唐绝站着说道:“风格一旦想成,想要改变,确实很难。这就如同我们习惯早上起床后,上卫生间、刷牙、洗脸。如果某天早上起来,有人要求我们,先吃饭,然后刷牙、洗脸。我们会很不适应的。”
很多球员在点头,支持博斯科维奇的队员不住的点头。瓦伊德·阿利洛齐克的眉头紧皱。
唐绝说道:“如果我们在战场上,敌人突然在清晨起进攻。我们是否还要在刷牙、洗脸之后,才去拿枪对敌?”
唐绝的话让很多队员陷入了沉思之中。唐绝继续说道:“非常时期,要采用非常的办法,这是毋庸置疑的。我们现在就处于非常时期,伤兵满营,追求华丽不是我们的目的。华丽建立在胜利的基础上,才能称之为华丽,不然会给人一种虚华的印象。
前两场比赛我们取得胜利,除了我们,最高兴的是球迷。昨天晚上,五千名球迷到阿贝·德尚球场去支持我们。为什么?难道他们就是想去看,我们如何华丽的转移球?
不!他们在比赛结束后,没有马上离场,在等待我们去与他们见面。哪怕远远的看上一眼。他们等待我们,是因为我们昨晚取得了胜利。
我们只有用胜利来回报球迷的支持。球迷希望看到不断胜利的球队。
而且,防守反击只是一种基本的战术安排,如果在比赛中,我们能掌控比赛,我们同样可以华丽。
防守反击没有拒绝华丽,只是要求我们横向传球少一点,纵深传球多一点。防守反击要求我们传球度快一点。这与华丽没有冲突。”
瓦伊德·阿利洛齐克点点头,德乌点点头。萨克总算松了一口气。博斯科维奇在皱眉思考,更多的队员在思考。
唐绝继续说道:“在我面对三人包夹时,我对自己说,试一试!试一试又不会死人!我当时就已经做好失败的准备。最后我成功了。如果当初没有“试一试!”的想法,就不可能有后面的成功。
在现在这种情况下,我不知道我们是否该打防守反击,我不是主教练,我的阅历和经验都不够。但是我想,瓦伊德·阿利洛齐克先生,应该深思熟虑之后,才做出这样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