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坏一脸的洒脱,完全没有被气势汹汹的村支书李德利的样子吓倒,在他眼中的李德利不过也是心术不正的家伙,这种人也最好对付。
“风水师,我不管是你什么人,这片河道都不许有人来挖宝,请你马上给我离开。”
李军眼看父亲要哄郝坏走,也顾不得是否是在气头上,依然来到了李德利的跟前,小声嘀咕了一通。
郝坏很清楚李军舍不得放自己走,肯定是在和李德利诉说自己如何如何猜中了他身上的铜钱,还有大黑坑中的人俑,所以他并不担心李德利会再次下达逐客令。
“混蛋,这种骗子你也信。”
李德利便听儿子说话,便将目光看向了沙坑旁的那枚铲成两段的铜钱,随后更是指着那枚铜钱大声斥责。
“臭小子,你没有看到被你们铲断的铜钱吗?这就是他为什么能够猜到你身上有铜钱的原因,看他脚上的泥巴,他肯定潜水去过大黑坑底部,你个臭小子……”
被李德利一提醒,李军此时也是恍然大悟,随后他气势汹汹的朝着郝坏走了过去,挽胳膊抹袖子,做出了一副要动手的架势。
“等等,你小子别在给我惹事了。”
李德利显然也感觉到了郝坏此人非同一般,也怕自己儿子招惹了麻烦,所以在喊停了儿子后,走到了郝坏的跟前,脸色阴沉道:“我不管那你到底是什么人,总之这里不欢迎你,请你立刻离开,不然的话,我就让派出所的李队长请你离开。”
“这个李德利不简单,够聪明的。”
郝坏清楚李德利口中的李队长自然他的弟弟,而自己在这人生不熟的地方想要公开挖宝,也必须要拿下这个土皇帝,所以他想到了用风水师的身份,抛出脚下沙滩下有保的话题,那样一来应该可以蒙混过关。
“脚下如果真的有所现的话,希望不要是那艘沉船的大部分,不然我就亏大了。”
郝坏已经准备抛出脚下有宝的话题,让李德利信服自己是个有真本事的风水师,可转念一想,万一脚下就是那艘沉船的残骸,被李德利父子挖出来,自己就等于白领来一趟,还给别人做了嫁衣,这种赔本的买卖绝对不能做。
郝坏正在犹豫中的时候,忽然感觉到左手碰触到了裤兜中的什么硬东西,想了想才现原来那块金元宝就在自己的口袋中。
“舍小财钓大鱼。”
孤注一掷的郝坏做好了打算,趁着李德利回头教训李军的时候,悄悄掏出金元宝,顺手丢在了脚边的沙地上,随后趁人不备用脚踩住,一个用力将其嵌入到了细沙中。
做好一切准备后,郝坏大声朝着李德利父子道:“我可以离开,但我绝对不允许有人说我是骗子。”
李德利闻听郝坏的话后再次转身看向了他,一板一眼道:“毛小子,别以为是城里人就能在我面前糊弄,告诉你,我李德利见过的人,比你吃的盐粒都要多。”
“清者自清,我郝坏是个什么人我心里很清楚。”
郝坏脸上带着微笑,随后走到了李军的跟前,指着刚刚自己站的位置道:“乖儿子,师傅临走还有几句话没有提醒你,刚刚让你挖宝只是在考验你小子的毅力。”
“胡说,告诉你,我爸的话就是天理,我才不信你个骗子的话。”
“信不信由你,现在师傅告诉你,就在刚刚我站过的位置就不足寸许的地方就有宝物,一会儿我走后,你大可挖开来看。”
郝坏说完,不等李军说话,留下一句,“哎,可惜你一家大难当头,免不了血光之灾,不管多少财物也是过眼云烟。”后,叫上姜月儿,头也不会的朝着河堤走去。
郝坏看清人的贪念,所以他很自信李军父子在自己走后绝对会挖出那块金元宝,自己只要在姜月儿家坐等他们父子上门即可,所以心中没有一丝失落。
穿过玉米地的时候,姜月儿停下了脚步。
“怎么不走了?”郝坏现身旁没了姜月儿的身影,转身看了过去,只见后者正用一种十分诧异的目光看着自己。
“你看到我将金元宝埋在地下了?”郝坏知道姜月儿现了自己之前的举动,估计他也正是因此而好奇,索性自己主动问起了原因。
姜月儿点了点头,脸上尽是不解之色。
“我知道那是父亲挖到的东西,然后卖给了你,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装成风水师,还要把东西白白便宜了李德利父子。”
郝坏清楚姜月儿对李德利父子的痛恨,作为一名大学生她们心地纯洁,但他却并没有义务跟她解释,只是随口道:“李德利不管买你们村里的地也好,还是中饱私囊也好,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只做我觉得对的事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