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只是在想你怎么会是英灵。”
墨淮的微笑意外的温柔,但又让人感到有一丝惊异。
“按理说英灵都是英雄,不过你却不一样。”
“你……”
对saber而言这是不可原谅的愚弄。她毫不犹豫地将杯子摔碎在地,脸上充满了不可遏止的愤怒,虽然她敬重墨淮,不代表她能忍受侮辱。
“愚昧的人民啊。”
墨淮若无其事地喃喃自语道,将杯中剩下的酒喝干。saber没有回答,日der则用有些好奇的眼神看向墨淮。
“你们为什么要引领他们呢?只为了王那种虚名?”
“王的虚名?不不不,我只要征服!”日der毫不介意地笑着站起了身。“征服是世界上最美妙的东西!”
但saber还对之前日der的话语耿耿于怀,她不愿就此放过他。
“日der,王之名怎么可能是征服?应该是引导!”
“王的名号就这么重要?!”
墨淮用强硬的语气制止了saber的话语。
“你们这些王享受过爱人与被爱的感觉吗?享受过无忧无虑幸福生活的感觉吗?你们天天带着愚昧的人民打仗好玩吗?”
“你还想继续愚弄我吗?墨淮master。”saber的语气已有急躁。
“墨淮,我虽然欣赏你,但你不能玷污我的王之道!”日der声大若雷,面目狰狞。
墨淮却只是怜悯地看着她们,手一挥,一堆漆黑的双翼出现在身后。虽然没有“圣之绿洲”那样声势浩大,但也足以夺人眼球。
“吉尔伽美什,走了。”
“……”
“喂,墨淮,你去哪?我也要去。”毒岛伢子跟着说到。
“——嗯,跟我走吧……”
自从亲眼看见毒岛伢子出现后,墨淮就想带她走,但是毒岛伢子毕竟有master,而且她的实力很强,最后带她走也一样,但是毒岛伢子现在既然开口了,自己没必要不答应。
吉尔伽美什乘上方舟后后,瞥了毒岛伢子一眼,用真诚的语气开口说道:“那个,你也坐上来吧。”
“不,我——”
无视毒岛伢子最后的反驳,将间桐樱抱上方舟,无奈下毒岛伢子坐上车,最后,墨淮一展翅,飞向远处,方舟跟随墨淮消失在了东边的天空。
“……”
面对说完话就闪人的墨淮,爱丽丝菲尔和韦伯大眼瞪小眼,这也太不负责任了吧,但是他们又同时沉默了,的确无知的民众把这种大任交付于15岁的花季少女,本应该享受人生的少女,竟然被逼去了战场。
这是时代的悲哀,任何人都无法说些什么。
但saber却无法仅仅把墨淮的话当作笑谈遗忘。有种一定要让他收回这些话的不甘——正是这些话使得saber耿耿于怀,但是她到底是要墨淮收回这些话,还是想知道那种爱的感觉是什么呢?
“你不必理会,saber你只要坚持你信奉的道路就行了。”
从一边插嘴的是爱丽丝菲尔,虽然无法反击墨淮的话,但这个时候不是心灰意冷的时候,必须要为saber打气。
“——我最后喊墨淮的时候,如果他愿意停下脚步听我说,那我又会说出什么来呢?”
问着爱丽丝菲尔,saber转过身露出的一脸苦笑,或许是自嘲。
“我想起来了——‘亚瑟王不懂别人的心情’。曾有一名离开我的骑士这么说道。”
“……”
“那或许是——圆桌骑士中,某位骑士的想法吧。”
爱丽丝菲尔摇了摇头对saber道:
“saber,你是理想的王,你的宝具证明了这点。”
和日der拥有宝具“王之军势”一样.saber也拥有“誓约的胜利之剑”。如果说征服王的宝具具现的是征服王的统帅特质,那么骑士王的宝具也是她至尊信念的体现。这份骄傲的光辉是没有人能否定的。
“确实.我是想让自己成为理想之王。为了不犯错,我从不挂念私情,绝不吐露心声。”
但是我——究竟能不能像日der一样,挺起胸膛夸耀自己的信念呢?”
此刻,爱丽丝菲尔终于明白了saber为何踌躇。
亚瑟王最后得了一个众叛亲离的悲剧性下场。因为没能像伊斯坎达尔那样得到臣子的爱戴,所以结果是悲惨的。
“——saber,就算命运是无法逃避的,但也没说那就是既定的啊。”沉默片刻,爱丽丝菲尔忽然说道。
“怎么说?”
“你的人生不止有一次,何不试试不是骑士王的人生。所以说,过一次正常人的人生,所以,你更要争取圣杯。”
“……正常人的人生吗?”
曾经,王的魔术师曾这样告诫她,如果拔出了命运之剑.那她就将走向不可避免的灭亡。
但即便如此,她还是义无反顾。
虽然有了觉悟,但她却没有真正意识到那意味着什么。即使无法相信希望,她还是相信自己的愿望是正确的。
所以,当亲眼见到预言所说的结果时,她才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如果自己是普通人,也许对于英国来说更好。
“谢谢你爱丽丝菲尔,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saber点了点头,她的眼神还是像以前一样清澈而宁静.但是已经开始闪烁着莫名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