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没有,纲手姬,忽然间我想起来了一件事,和你一样,他可是运气非常不好的人哦,”大蛇丸愉快的解释道:“不过,和你恰好相反,越是赌命,他的运气就越是要命的差……”
纲手姬心头一动。
大蛇丸已经要走了。他施施然转身而去,仿佛着突兀的相遇和突兀的分别从未来过,对于纲手姬来说,这些话却无法磨灭痕迹。
――你真的不想回去了?
“放心吧,会有人帮我去看的。”大蛇丸连这一点也猜到了,意有所指的说道:“为了这一天,我也牺牲不小啊……”
啊对了!
团藏就是从他那里弄到了爷爷的尸体!也就是说……也就是说……
一场异常激烈的战斗后,两人在精疲力竭后各自撤退了,带了不同程度的伤势和对彼此之间更加微妙的感情。
那是十月九日夜间发生的事。
这一天,正是预产期的前一日。
第二天一大早就要出门待产,玖辛奈很早就上了床,怎么也睡不着,拉着还在书房里工作的丈夫回房间依偎着。不管什么时候吵架都迁就她的水门更不可能在这时候说“不”了,然而两人躺在床上,变成了一起失眠的搞笑场面。
“工作的事……”
“完全不要紧!”
“那、那村子里的事……”
“也不要紧啦!”
“那宇智……”
“都不要紧的!呜呜呜玖辛奈你还是别这么温柔的说话啦,我好不习惯的。”水门眨了眨水汪汪的蓝眼睛,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她的长发,不知为什么就很想亲吻亲吻她,但是这样说出来会不会太突然了?
玖辛奈噗嗤的笑了出来。
“你啊,果然过了多久还是这样,”她用凶巴巴却又温柔的语气说:“等我们鸣人生下来,我也可以凶巴巴的么?”
水门笑了笑,撑起身体亲吻了她的额头。
“当然了,”他说道:“因为妈妈是很温柔的,爸爸知道的哟,鸣人酱一定也知道。”
“知道什么啦。给我躺下来!还有啊……”玖辛奈不好意思的抚摸了一下隆起的小腹:“等到鸣人长大了,和美琴家的佐助可以一起上学呢,不过不可以欺负女孩子哦,拯救女孩子的话,会被女孩子喜欢呢。”
“对啊对啊,和爸爸一样!”水门笑了笑,听话的躺了下来,又急忙紧张的起身掖了掖被子,恍悟道:“说起来,佐助这几天好像都在发烧呢……”
“咦?那个男人没好好照顾孩子么?怎么办,严重么?”玖辛奈紧张了一下,水门连忙安抚了她一阵,才道:“我也是听卡卡西说的,那孩子任务中受了伤,今天去医院的时候碰到的。说是昨天晚上开始发烧……”
但更多的,也就不清楚了。说是本就是很柔弱的孩子,好好照顾都会有可能生病,更何况这一阵子他父亲确实忙的连家里也顾不上,昨天发现哭得太厉害就送来了,说是发了烧,具体如何也不清楚。
美琴已经死了。
玖辛奈有些心酸又惆怅的想。她的好朋友不多,温柔又美丽的美琴,如果还活着一定不会让孩子生病的,她是那么爱着家庭的每一个人,是那么完美的妻子和母亲,但是,但是……
啊抱歉,鸣人酱,放心啦,妈妈不会离开你的。
玖辛奈不再往更加伤心的方向前行,比起另一个失去了母亲的孩子,至少此刻,被疼爱着的孩子,要幸福的多。
……仅仅此刻。
在医院之中,忙碌也成了冷清。
药师天善马上要回家了。就算是忙碌的医疗上忍,他也要有休息和休假,废话,正常的人类都是要有这两样的好么!
锁好了门之后,他是很想立刻就回去的。
不由自主的,走到了某个病房。
“……要回去了?”
那个男人,不掩饰疲惫的神情,焦躁和慌乱烦闷都涌上了脸庞,是轻易可以看透的脆弱状态。药师天善边这么想着,边走了过去,还在输液中的佐助脸色白惨惨的,无力的躺在那里,看上去分外的脆弱可怜。
还太小了……
再大一点就不会这样了。身体底子不好,还偏偏在这种时候发了烧,运气坏到了极点,说起来,本来就是出生时撞上了厄运,简直是飞来横祸一样的坏事,失去了母亲,连带着一开始就得不到最温柔细致的照顾。
“明天,最迟后天,纲手姬和自来也就要回来了。”药师天善不带感情的提醒他:“陷入私人感情之中,忘了大事,你不是这样的人吧?别忘了,我也好,你也好,都没有第二次机会了。”
富岳恍若未闻,凝神的看着那小小的脸庞。
是真的看。
“我知道。为了我治疗眼睛,也是怕这时候我会出事吧,你可以放心,正如你所说的,重要性我很清楚。”他轻柔的摸了摸佐助额头上的发丝,眼神也因此变得更加怜爱不已:“明天……最迟后天,你就可以放心的接近了那个女人了,很开心吧,以你的冷静,现在也无法坐下来了么。”
“我和你不同。”药师天善无动于衷:“我是幕后的线,你是登台的木偶,这场戏好不好看在你,不在我――和她更没关系。”
富岳不再说话了。
他的眼睛只能看着一点点的东西,只能看着一个人,而他不舍得再挪开眼睛了。佐助佐助佐助佐助佐助佐助……满满的充斥着整个世界里,不容的别的东西来挤压什么。就连药师天善才跟他说过的那些话,一瞬间又远远的离开了。
“如果你还记得的话,你还有另一个儿子吧。”药师天善不得不提醒他:“佐助这里,我直说吧,你坐在这里也没有用,要是明天晚上之前他能退烧,那就算是没问题了。总之……要看这个孩子的命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