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会议,舞会(三十二)(1 / 2)

空气中还残留有焚烧尸体的焦臭,一阵风吹过插在地上的木桩焦炭,卷起黑灰的风摆弄着挂在树上的一整打尸体,啄食眼窝的乌鸦大叫着飞起来。

尸体尚未腐烂,身体上明显部位的烙印揭示死者是隶属某个种植园的奴隶,从那些新旧不一的鞭痕、猫爪痕、、棍伤来看,这些奴隶的主人应该是虐待成癖的家伙。

凝望马车外的风景,李林默默让红酒浸润嗓子。

类似的场景并不鲜见,每当教廷和信奉正教的君主们想要进行“纯净思想”的运动时,类似的手段就会被祭出来用于“净化”各类“异端”。反过来,当“异端”们得势的时候,也会干同样的勾当。现在只是延伸一下,让不知好歹的奴隶们享受一下这种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净化”方式头戴尖顶头套的狂热分子们高举圣十字纹,将猎物绑在十字形火刑柱上,热情的围观群众高声诵唱经文,“异端”们通过净化的圣火尘归尘、土归土……

本来着些奴隶就是处于违背本人意愿的状态下被送到阿尔比昂的,既然如此,用这种结合传统民俗的方式,让他们随着季风回老家也是无需商量的,还顺带帮人家免了一笔火葬费。不得不说,阿尔比昂人真是热情周到。

做出像是褒奖的评价后,李林便结束了对蓄奴制和“人类文明”的观察,类似的事情总是在不断上演。不断出现、不会终止,投入过多精力和时间的话。只是无意义的浪费而已。

最近的局势变得越加扑朔迷离,沃尔辛厄姆的手下已经张开了天罗地网,但猎物迟迟没有露面,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最老练的密探都不禁怀疑猎物是否还在伦迪纽姆,自己待在这里是否还有意义,焦虑和挫折感在密探们之间迅速蔓延。

从报告和部下们的表现中,沃尔辛厄姆能充分感受到那种动摇,但作为一位包括在干在内,很多方面都可与黎塞留媲美的能臣。他并未因此对自己的部署产生怀疑。从这场还看不到尽头的猫鼠游戏之中。国务秘书长官已能隐约看穿对手的实体了。

“能把我逼到这般地步的家伙只有一个,那个淫邪的女人米莱迪!”

窃听录音装置忠实记录下沃尔辛厄姆恨恨的声音,聆听断言的李林点了一下头,他在心目中的人选名单头一位同样是这位颇具传奇色彩的女间谍。

李林看过史塔西关于米莱迪的简历。得出的结论是“有意思的女人”。

间谍这一行不是什么人都做得来的。要是谁想当然的认为自己应该像著名的洞洞拐系列电影主角一样耍酷把妹。每一集换车换妹子如换衣服,恐怕等不到fff团准备好道具召开烧烤大会,这个自以为是的笨蛋就会先被自家上司浇筑水泥封起来。沉到上万公尺深的海沟里。

间谍们总是喜欢保持低调,除了普通的训练之外,外要掌握数门外语及方言,各种心理学知识,接头暗号,跟踪和反跟踪、绑架、投毒等专业技巧之外,学的最多的,还是怎么让自己在人堆里看起来不扎眼。一天到晚高调行动纯属作死。

米莱迪似乎对此颇有心得,至少在此次惊天窃案之中,她表现得相当不错。可在查理曼的时候,完全就是另一个样子了。

米莱迪在查理曼的公开职业是一等交际花。

交际花是干什么的,广大淫民群众应该很清楚,优雅的说法是上流社会生活的一部分,往不好听得说就是穿高级服装,不用站街的娼妓。

美貌和肉体是女人最大的武器,配合香水、媚药,外带一点欲擒故纵的小手段,男人们很快就脱掉理性的伪装,像发情的公狗一样匍匐在脚下,接下来从嘴巴不牢的男人那里讨取情报,引诱意志薄弱的男人变节,都是非常轻松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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