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太医一脸无奈地看着弘历,旁边漆黑的银针已经足以说明一切,有毒无毒根本不需要他再多言。
“唉,弘历,三阿哥到底是你亲哥哥,就算有什么嫌隙,你也不该如此狠毒。”那拉氏的话无疑坐实了弘历的罪名,也令胤面色越发难看,他最恨的就是兄弟相残,更甭说下毒害人,若真是弘历所为,即便弘历是他最看重的儿子,也绝不会轻饶。
见那拉氏这么说,弘历越发慌乱,急切地道:“没有,我真的没有下毒。”
“你不必再砌词狡辩,若弘晟有个三长两短,我定要你陪葬。”年氏咬牙切齿地说着,心里早已认定了弘历是凶手。
正在这个时候,一名太医快步走了出来,匆忙行了一礼道:“皇上,三阿哥的情况很不好,院正说,若再寻不出解毒的法子,只怕性命难保!”
胤心一紧,忙道:“不是放血验毒了吗,难道一点效果也没有?”
太医涩声道:“微臣等人已试过所有药物,皆是无效,实在……实在束手无策。”
一直强撑着的年氏听得太医这般近乎放弃的话,几乎要晕过去,眼泪更是止不住地落下,弘晟是她的命根子,她绝对不可以没有弘晟。
“一群饭桶!”胤忍不住怒骂道:“你们说要放血验毒,朕也同意了,如今却又跟朕来说没办法,都是做什么吃的!”
见其发怒,太医连忙惶恐地跪下道:“微臣有罪,求皇上降罪。”
胤语气强硬地道:“这些话朕不要听,朕只要你们解了弘晟身上的毒,让他平安无事地站在朕面前!”
太医头也不敢抬,只是不住说着请皇上降罪的话,让胤又气又急,这每过一刻,弘晟的命都流逝一分,更不要说年氏还在旁边哭个不停。
“皇上,您先别急。”那拉氏劝了一句后,似想到了什么,走到弘历身前温言道:“四阿哥,告诉皇额娘,你下在露水里的是什么毒?不管你怎样恨三阿哥,他始终是你的兄长。”
“皇额娘,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没下毒,你相信我!”弘历百口莫辩,不知该怎样证明自己的清白。
“弘历!”那拉氏向来温和的面容微微一沉,凝声道:“做人要适可而止,不要太过了,否则皇上与本宫都很难饶你!”
见那拉氏不相信自己,弘历急得快哭出来,冲到胤面前道:“皇阿玛,儿臣发誓绝对没有下毒,再说儿臣一直待在宫中,又哪里来连太医也解不了的毒药。”
看到弘历这个样子,温如倾有些不忍心地道:“皇上,臣妾觉得四阿哥说的不无道理,他才十几岁,不会有这样狠毒的心思,而且如此阴损的毒药,也不是四阿可哥能配出来的,除非……”说到后面,温如倾突然变得吞吐起来,半天不肯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