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允礼等人行过礼后,胤禛对勤太妃客气地道:“太妃请坐。”
勤太妃心知肚明胤禛唤他们几个人来所为何事,虽说话已经吩咐了萍儿,但终归是还有些忐忑不安,是以听得胤禛的话,连忙推辞道:“皇上面前,哪有我坐的份,站的就是了。”
相较于勤太妃的忐忑,胤禛态度却是出奇的温和,“太妃是朕的长辈,怎可这样站着,四喜,扶太妃坐下。”
“嗻!”四喜答应一声,来到勤太妃面前,小声道:“太妃,皇上都开口了,您就坐下吧。”
“那好吧。”见胤禛态度坚决,勤太妃无奈只能受之,萍儿低头跟在她身边,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待她坐下后,允祥道:“不知皇上连夜将臣弟与额娘还有……萍儿一起召入宫中,所为何事?”对于胤禛特意点萍儿的名,允礼觉得很是奇怪,萍儿不过是一个下人罢了,胤禛怎会知道她的名,还传她入宫,这实在有些不合情理。
“今儿个皇后与朕说了些事,朕觉得很有趣,便传你们进宫来叙叙。”这般说着,眸光一转,落在一直着头的萍儿身上,“萍儿是吗?”。
萍儿身子一颤,战战兢兢地道:“回皇上的话,奴婢正是萍儿。”
胤禛盯着萍儿,凉声道:“朕知道准葛尔到京城的一路上,都是你在侍候熹贵妃,想来这一路的情况,你也都很清楚了,是吗?”。
这一次,萍儿连声音也在发颤,她曾见过准葛尔的王,但远远没有面对胤禛时,来的惶恐,哪怕仅仅只是简单的问话,但那份无形的威压,依然令她几乎想要跪下去,“奴婢……奴婢是知道一些。”
“朕听说了紫苏草的事,不过并不清楚,你再仔细说一遍,究竟是不是果亲王去采摘,为此还险些丢了性命?”胤禛话音刚落,允礼脸色就变了,这件事他从未与任何人提起,胤禛怎么会知道,虽然这件事并没有什么不对,甚至严格说起来他还有功,但这件事太过敏感,再加上胤禛疑心又重,万一因此怀疑他与凌若,真不知该如何消除才好。
然不管他如何担心,该发生的事情始终会发现,萍儿垂头颤声道:“回皇上的话,是有这么一回事,当时陆大夫说贵妃娘娘腹中的胎儿情况很危及,必须要五年份的紫苏草,王爷担心娘娘的情况所以亲自上山采药,为此摔下山涯,受了重伤。”
允礼急切地道:“启禀皇上,臣弟当时只想着不能让小公主有事,并未想太多,而且那山并不危险,会摔下去是臣弟一时大意。”
“这个晚些再说。”胤禛抬一抬手,继续对萍儿道:“除了这件事,你还与小宁子说了许多是不是?”
“是,奴婢……”萍儿正要依着勤太妃的吩咐,将那拉氏买通自己的事说出来,胤禛先一步开口道:“朕今日之所以召你们来,便是想当着所有人的面说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