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瞻手一松,小球从他手中滑落,滚出很远,他急切地想要从刘氏膝上跳下来,口中不断道:“额娘,球……球……”
不等刘氏吩咐,金姑已是将球捡回来递给弘瞻,后者咧开长了几颗r牙的小嘴笑着从金姑手中接过球,继续玩耍了起来。言情内容更新速度比火箭还快,你敢不信么?
在刘氏与金姑说话的时候,凌若亦从杨海口中知道了这件事,既没有失望也没有任何不甘,神色平静的像是在听一件与已无关的事情一般,反而是水秀忍不住愤愤地道:“那些大臣真是可笑,皇上要废后与他们有何关系,居然这样拦着,还有那个图理琛也是,他凭什么说主子的不是,还说主子不配为后。”
“水秀!”凌若轻斥了一句道:“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规矩,前朝的事,是你能议论的吗?”
水秀有些委屈地道:“奴婢只是替主子不平。”她话音刚落,水月便接上来道:“主子,不止是水秀,奴婢们都替您不值,亏得那些大臣一个个都寒窗苦读,结果却连最基本的人心好坏都分不清,真不知他们在读些什么。”
凌若微微一笑道:“人心是世上最复杂的东西,莫说读书十年,就是二十年三十年,一样未见得能分清。”
“可这样对主子还不公平了。”不说水秀俩个,就连杨海也忍不住开口说着,殿内唯有三福一个尚且沉默着。
凌若没有回答,反而看向三福道:“你呢,无话说吗?”
三福欠一欠身道:“恕奴才直言,这世上从来就没有绝对的公平,皇后娘娘嫁予王爷三十余年,一直以为展现在世人面前的,都是温慈和善,端庄高贵的一面,如今只凭区区一个萍儿的话,就说皇后娘娘心肠歹毒,陷害嫔妃,试问那些大臣如何会信。退一步说,就算他们真信了,依然会有人反对废后。”
水月眨眨眼,不解地道:“这是为什么?”
三福解释道:“那拉氏一族在朝中经营数十年,与许多大臣都有着或多或少的关系,试问他们又怎会眼睁睁看着皇后娘娘倒台呢。”
水月有些无奈地道:“那倒也是,可难道就这样坐视皇后逍遥法外吗?”
三福摇头道:“也说不上逍遥法外,至少皇后现在被禁足着,不能再出来兴风作浪,而且经过这次的事后,她在皇上心中的位置必是一落千丈,难以再像以前一样,而且能否再次踏出坤宁宫还是未知之数,只是废后……”他瞅了凌若一眼道:“恕奴才直言,在没有更确切的证据之前,百官是不会同意皇上废后的。”
凌若抚着袖间的绣花徐徐道:“本宫知道,不论是本宫还是皇上在这件事上都co之过急了一些。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更何况那拉氏还没有死。罢了,就让那拉氏暂且先顶着后位吧,就像三福说的,她如今被禁足在坤宁宫,不能出来兴风作浪。”
“话说如何,但奴婢一想到皇后做了那么多恶事,却只是禁足便觉得心有不甘。”水秀犹豫了一下道:“主子,您何不将皇后之前的恶事告诉皇上,若是皇上知道了,不管那些大臣再怎么反对,皇上都不会再妥协。”
“此事本宫之前倒是想过,现在却是丝毫不想了。”凌若的话令杨海等人心里好生奇怪,唯有三福明白了一些,试探道:“主子是怕皇上难做?”
“是,一旦皇上知道了那些事,必定龙颜大怒,哪怕与百官站在对立面,也一定要废后,可是这样做,对皇上有百害而无一利,本宫不能害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