愉贵人脸色一变,连忙朝冬梅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赶紧拦住永璜道:“大阿哥,你要去哪里?”
永璜急切地道:“我要把这封信拿给皇祖母与皇阿玛,让他们知道谁才是害死皇太子的凶手,还我额娘一个清白。”
愉贵人走到他身前,道:“大阿哥认为单凭这封信,就可以还哲妃娘娘清白了吗?”
永璜想也不想道:“当然,额娘在信中清清楚楚的说了,她什么都没有做过;是娴妃居心歹毒,加害皇太子。”
愉贵人叹了口气,道:“大阿哥,你将事情想的太简单了。我可以断言,这封信呈上去,根本不会有任何用处。”
永璜不解地道:“为什么?”
“信是出自你额娘之手,娴妃大可以说你额娘是为了脱罪才故意写下这么一封信的。”愉贵人话音刚落,永璜就接过话道:“这封信是额娘写给我的,根本不是为了脱罪;这次要不是那两个太监发现,现在还在长春o呢。”
“我知道,但娴妃一向口舌伶俐,死的都能让她说成活的,何况是这件事;大阿哥,你想想,当初你根本不愿去延禧宫,结果不是被她给说动了吗?”
“我……”永璜对自己受瑕月“欺骗”一事,深觉羞耻,别过脸道:“我以后再也不会相信她说的话,一个字都不会相信。”
“你自是认清了她的为人,但太后与皇上没有,他们信娴妃多过信你额娘,否则当初也不会定你额娘的罪了,你说对不对?”
永璜被她说的一阵茫然,道:“那现在该怎么办?什么都不做吗?”不等愉贵人答话,他已是摇头道:“不行,我不能让额娘冤死。”
愉贵人扶着他的肩膀道:“我明白大阿哥的心情,但现在……我们真的无能为力。而且一旦让娴妃知道你已经认清了她的真面目,以她的狠毒,定然容不下你。到时候,你额娘冤屈未伸不说,连你也会死在她的手里。你额娘最在乎的就是你,相信她绝对不希望你有事。”这般说着,她忽地道:“大阿哥,你相信我吗?”
永璜一怔,旋即点头道:“自然相信。”
“好。”愉贵人命冬梅去端火盆来,随即取过永璜手中的信,扔入火盆之中,火苗顿时将信卷了进去,将之迅速蚕食。
等永璜回过神来,想要去救时,已经来不及了,烧得只剩下小小一角,永璜愤怒地盯着愉贵人,“你为什么要烧额娘的信?”
愉贵人神情严肃地道:“大阿哥,你如果想要活命,想要为你额娘报仇,就必须毁掉这封信,而你也要当成从来没有看见过。”
永璜指着她一脸仇视地道:“哪里会有这样的事,你在骗我。”
“我没有骗你,只有毁掉这封信,才能保你安宁;唯有你安宁了,才可以为你额娘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