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宽在一旁道:“夏晴,我们都知道你对魏静萱的恨意,但这是后宫,主子一举一动皆有人盯着,一旦有半分差错,就会招来无穷祸患,所以绝对不可以冲动,得从长计议才可。”
夏晴咬唇不语,阿罗蹙眉道:“主子,有一件事,奴婢一直想不通。若皇后是被魏静萱他们推入河中遇溺,那在失去知觉之前,她应该会挣扎求救才对,船上那么多侍卫,不可能一个都没有听到。除非……她在落水之前就已经死了。”
瑕月眸光一闪,对阿罗道:“立刻去请宋太医过来,本宫有要事问他。”
不等阿罗答应,夏晴跪下道:“主子,奴婢知道处在您的位置上,有许多顾虑,也知道宫中许多人都想害您;但魏静萱是一个祸患,不尽快除去她,来日,必会变成您的心腹大患,还望主子早下决心。”
瑕月颔首道:“本宫心中有数,你先起来吧,本宫传宋太医过来,也是为了此事。”
夏晴疑惑地道:“宋太医,难道他有办法证明皇后不是自杀?”
瑕月露出一抹讳莫如深的笑容,“或许可以,你待会儿就知道了。”
这会儿,正是宋子华当值的时候,很快便随阿罗过来了,待其行过礼后,瑕月也不与他绕弯子,径直道:“宋太医,你有没有法子判断一个人在落水之前,是生是死?”
宋子华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不过他没有多问,想了一会儿回答道:“可以,生者落水,必然会喝进大量的水存积在他的腹腔之中;但若是落水之前就已经死了,那么就不会喝进一口水;另外,如果有检验吏,应该可以查出他的真正死因。”他话音未落,便听得瑕月道:“你可以吗?”
“微臣?”宋子华愕然看着瑕月,好一会儿方才道:“微臣并不擅长检验尸体,不过……只要不是太过蹊跷诡异的死法,应该可以查出一些端倪。”他迟疑许久,终是问道:“娘娘,您为何突然问这些?”
瑕月微一犹豫,如实道:“本宫怀疑,皇后并非自尽,而是被人谋害之后,伪装成投水自尽!”
倏然听闻言此,宋子华自是万分震惊,在细听了瑕月所述的疑点后,他道:“正如微臣刚才所言,想知道一个人入水之前是生是死,检验尸体即可,但那是皇后娘娘,莫说是检验,就连开棺也是不可能的事,皇上绝对不会允许。”不等瑕月言语,他又道:“恕微臣多嘴劝一句,娘娘切不要存饶幸之念,私下开棺检验,就算真查到皇后是被人谋害而死,娘娘也一定会因此受皇上责备。”
夏晴脸色阴沉地道:“那依宋太医所言,岂非永远证明不了皇后真正的死因?任由魏静萱逍遥法外?”
宋子华默然不语,他确实是想不到法子,寂静良久,瑕月缓缓起身,盯着宋子华道:“本宫想请你帮本宫一个忙。”
宋子华急切地道:“微臣刚才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您万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