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静萱察觉了香寒的心思,又急又怒,无奈弘历就在眼前,她又岂敢出声,只能暗自瞪了香寒一眼,以示警告。
她能够察觉到的事情,愉妃又怎会没感觉,为免露馅,她连忙道:“皇上,臣妾相信香寒刚才所言,就是实话,她虽犯下大错,但归根结底,是出于一片护主之心,求您网开一面,饶了她吧。”
弘历抬手道:“朕要听香寒亲口说,究竟刚才所言,是实话还是虚言?”
在他之后,瑕月道:“香寒,你好生想清楚,究竟是要生还是要死?”
“奴婢……”香寒内心正经历着激烈的天人交战,许久,她终于下定了决心,紧紧攥着双拳,大声道:“奴婢愿意说实话,只求皇上饶奴婢一条性命!”
弘历眸光一闪,当即道:“说!”
香寒用力点头,不顾魏静萱难看的脸色,一五一十地道:“所有事情都不是奴婢的意思,是主子指使奴婢做的,她恨夏贵人可以怀上龙胎,又怕夏贵人生下龙胎之后,会成为一宫之主,所以千方百计想要除去夏贵人腹中的龙胎。”
此言一出,魏静萱脸色难看无比,厉声道:“你这丫头,休要在皇上面前胡言乱语,我何曾说过或是指使过你的什么?”
既然已经撕破了脸,香寒也没什么好顾忌的,当即道:“皇上,奴婢没有胡说,不论是御膳房里调包安胎药,还是这一次在银炭中掺杂麝香,都是魏常在指使奴婢做的。”
“好!真是好!”弘历眸光阴寒地点头,起身走至忐忑不安的魏静萱面前,寒声道:“你还想说什么?”
魏静萱此刻当真是心乱如麻,原本盘算好的事情,因为香寒的改口而变得一塌糊涂,饶是她,一时半会儿间也想不到什么应对的法子来,只能慌乱地道:“皇上,您别听这丫头胡说,臣妾是冤枉的,臣妾……”
她话未说完,脸上已是挨了重重一掌,耳边更有冷厉如霜的声音传来,“事到如今,你还满口谎言,简直就是该死!”
听得这句话,魏静萱当真是三魂不见了七魄,顾不得脸上的疼痛,拉着弘历的袖子泣声道:“不要!皇上,您听臣妾说,臣妾……”
弘历用力甩开她的手,恨声道:“朕不想再听你的谎言!”
在魏静萱因为站立不稳而摔倒在地的时候,夏晴走上去道:“皇上,魏静萱做的恶事岂止这一桩,她还害死了悼敏皇子与和敬长公主,这个人根本就是蛇蝎心肠,十恶不赦!”
眼见弘历看自己的目光越发不善,魏静萱心骇欲死,强捺着慌张,一脸悲愤地道:“不错,我是害过你的孩子,但我何时害过悼敏皇子与和敬长公主,你倒不如干脆说连先皇后也是我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