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这话,冬梅与小全子吓得浑身哆嗦,赶紧跪下道:“奴才不敢,请主子明鉴!”
愉妃冷声道:“想本宫饶你们,就老老实实告诉本宫,宝福是什么人,姓张的又是什么人,你们为何要将银子给他们?!”
小全子与冬梅一直以为愉妃只听到最后一句,直至这个时候方才知道,她连宝福的事也听到了,心中更加慌乱,不知如何是好。
愉妃等了一会儿不见他们开口,寒声道:“不说是吗?好,本宫就看看你们的嘴有多硬!”说罢,她扬声道:“来人!来人!”
此处颇为偏僻,愉妃唤了好几声方才有人匆匆过来,愉妃指了跪地不起的小全子二人寒声道:“把这二人拖下去,重责二十大板!”
听得这话,宫人有些傻眼,谁不知道冬梅与小全子是愉妃身边最得力的人,这会儿愉妃却说要责二十大板,这……这实在太匪夷所思了。
见宫人站着不动,愉妃再次斥道:“愣着做什么,没听到本宫的话吗?”
见愉妃不似开玩笑,宫人连忙答应一声,低头走到冬梅二人身前,不等其说话,冬梅已是哀求道:“主子,奴婢并不是存心欺骗,求您开恩!”
愉妃面无表情地道:“想要本宫开恩,就老老实实告诉本宫,宝福到底是什么人?!”
冬梅无奈地抿紧了唇,小全子亦是一样,他们这个样子无疑令愉妃更加恼怒,任由他们被宫人拖下去重责,至于她自己则回了正殿,等到冬梅二人挨完二十杖被人半拖半拉的带进来后,寒声道:“如何,肯说了吗?”
小全子忍痛道:“宝福只是奴才有一次出宫时结识的一个小孩罢了,奴才觉得与他投缘,所以有时候会拿些银子给他,奴才并非存心隐瞒,只是怕主子有所误会!”
“本宫也希望是误会,可惜啊……”愉妃明显不信他的话,正当小全子以为她会再次下令杖责的时候,愉妃却是道:“行了,你们回去歇着吧,明儿个一早,本宫就会派人去你们二人的家中,好生看望一下你们的父母;另外,本宫也会与阿玛让,让他得暇之时过去看看,万一有不开眼的马贼或是抢匪,伤了你们家人,那可就不好了。”
这句话比杖责更令冬梅害怕,慌声道:“不要,主子不要!求主子开恩!”
愉妃俯身在她耳边道:“冬梅,要开恩的不是本宫,而是你自己,只要你肯说,本宫保你家人无恙,就连你,也同样可以不追究。”她最恨被人隐瞒,更不要说是身边的人,所以不论用什么办法,都要逼出冬梅二人隐瞒起来的事情。
“奴婢……奴婢……”冬梅不知该怎么办好,一边是宝福,一边是家人,她……她该如何选择。
在冬梅犹豫不决之时,愉妃转眸道:“小全子,你也好好想一想,难道真想要看着生你养你的家人死吗?”